残成性,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大叫一声:「李先生,您还不出手吗?!」
李萼华对申小卿道:「抓活的。」随即转身仰头,朝一丛竹子顶部高声道:
「李行云,你便是这么让你的盟友们送死的么?」
竹梢上传下一阵笑声,接着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绣金锦袍、脚踩玄丝云履、
高瘦白净的青年男子,落在了李萼华三丈外的空地上。他下颔微仰,说道:「姜
兄不幸战死,我还以为你有了多大的长进,原来不过如此。」
云知还一见这人的面,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怎地,心中生起一股极度厌恶之
感,如果说姜逸舟是附庸风雅,却到底也用了几分真心去装的话,这李行云则不
然,他的语调、动作、神态皆透着一种虚伪,假到略带诡异的程度。
李萼华知道他这是有意激怒自己,只平淡地道:「你已逃出李家,却专程在
此等我,可见朝内仍有人帮你,这人是谁?」
李行云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胜券在握,就把底儿全抖给对手看的人吗?」
李萼华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不必多说了。」一步迈前,剑尖已刺到李行
云咽喉。
这一刺速度太快,途经之处留下一叠残影,像是突然多了上百个李萼华,接
力一样把剑尖递到了李行云面前。
李行云身形微晃,像手法娴熟的赌徒抖开一副纸牌,一模一样的数十个李行
云,以立足点为中心,成扇形地往两侧摊开。
两人这一交手,以快打快,转眼之间满场皆是重影,竟已分不出哪个是真哪
个是假,只有不时落下的几片纤长竹叶,倏忽在空中裂成数片,提醒着旁观者,
这场战斗是如何的激烈和凶险。
另一边申小卿和仅存的浪人也打了起来。
这两人倒是片刻间就分出了胜负。申小卿自与云知还双修以来,修为进境极
快,现在也跟李萼华一样,来到了地元境初阶的巅峰,一青一白双剑齐上,三十
招内已把那浪人打倒在地,上前封了他的气海,立在一旁观战。
她的眼力自不是云知还可比,只一会儿,就看出李萼华落在下风,形势不妙。
那李行云虽只初入地元境中阶,体内真元已比李萼华浑厚许多,每次两剑相击,
都能轰震得李萼华后退半步,使她的手腕越抖越厉害,再对上几剑,只怕李萼华
的长剑便要脱手飞出。
地元境中阶与初阶的差距是全方位的,不仅是真元更雄厚,速度和灵巧度也
要强出一截,事实上若不是李萼华意志极强,心里又对李行云满怀刻骨仇恨,此
时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申小卿再不迟疑,轻斥一声:「恶贼看剑!」足下一踏,娇小的身子疾如流
星,一剑向李行云脖颈刺去。
李行云哈哈一笑,道:「来得好!」左手剑指刺出一片金锐破风之声,正与
申小卿来剑撞上,叮的一声,宛如真实的两剑相交,把申小卿连人带剑震了回去。
李萼华得了喘息之机,运功缓解了右臂麻木之感,剑指一引,使出代传云知
还的大衍剑经,招式简洁而又多变,带着演尽天下剑法的气魄,威势大涨,杀得
李行云攻势稍挫,又挽回了些许局面。
申小卿见机再上。场中顿时现出三个大雪球,滚滚剑光不时碰到一起,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