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胜成有无语，不过还算淡定：“我可以把这理解为聪明人的居临下？是讨厌。”

“那我先问我关心的事情”，洪胜成说，“阻碍你留在cube的问题是什么？不要说你想去aomg，你去那里本不是问题，可是你要真的能过去，早就过去了”。

“批判反智主义，会得罪……蠢货？”

其实郑智雍不想留在cube还有其他原因，比如cube资源有不够用不过来，这两年企划准不像话什么的，但这些原因不好直接对洪胜成说，毕竟这一年来，他借着洪胜成当初放的话，省了不少的麻烦。

“我不是聪明人”，郑智雍纠正，“我只是不自作聪明”。

“后者。”郑智雍苦笑。

“没有”，就算洪胜成被疾病折腾得几近痪，人家的智商和阅历依然摆在那里，郑智雍那底，放在同龄人面前还能显得莫测，在真正的人面前卖就是蠢了，“顾虑的事情太多，下决心就困难”。就算他已经在努力地一一解决，顾虑仍然不会轻易消失。在人生经历了一次完全的颠覆之后，郑智雍无法避免地变得小心起来。

“还有……”

“别太张，最后结果是什么样，还说不定”，洪胜成说，俗称“渐冻症”的肌萎缩侧索化症已经使他不良于行，人困坐在椅上，上半的肌也萎缩得厉害，整个人无限地向“尸”的方向靠拢，也就脸看上去还可以，只是“消瘦”的层次，然而在那下陷的窝里，洪胜成的神仍然沉着睿智，甚至比他健康的时候还要更加邃、更加令人信服，“可是，智雍，对于公众视线这件事，你现在好准备了吗？”

cube在2009年推属于自己的第一组艺人4minute，后来又陆续推了beast、apink（现在apink的公司acube基本独立来）、btob等组合，五年以来旗下二十多号艺人，没有传过任何丑闻。要知，就连标榜理严格的s.m.和标榜最看重艺人品德的jyp，都过醉驾之类的问题，cube最严重的多是一号女艺人金泫雅solo的时候，收录曲有两句歌词涉嫌照搬前辈god，就这样cube还在事情发生之后声明：“创作者说了是致敬前辈，但是我们没有和前辈们联系商量，我们的错。”努力给艺人洗白。

你这是什么比喻……

“你的想法也没什么错，但不是每件事都要用常理来度量的，就算是我，也可能昏招啊。”洪胜成笑着说。

郑智雍一丝苦笑。

“好，还有其他问题吗？除了你的歌词。”

目组不会同意？”

这话听着好耳熟，郑智雍想。不过当下首要的问题是回答洪胜成的提问。

“cube还没有艺人什么丑闻”，他说，“我不想让我成为第一个”。

第

“举个例，你会得罪哪些人？”

“朴宰范。”

可郑智雍的那hip-hop吧……放在地下还行，主视线后要是还不挨骂，郑智雍觉得不可能。

“现在大众对于酒、金钱、女人这些话题已经有些耐心了，可是我对它们不兴趣，我兴趣的是更得罪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