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后唐易对众人：“他们没事，你们别在这里疑神疑鬼。”

“这······”众人犹豫了。

钱启宁这才抬起来，密布的血丝显得他睛通红，饱着愤怒无力还有恨。

杏儿不明白他们争论的什么，只觉这里的气氛压抑得她不过气。已经后半夜了，小姑娘总容易犯困，杏儿下意识地走到救下她的钱启宁和王思边，直觉告诉她，这个叔叔和会保护她的。

钱启宁没心思睡，虽然这两天折腾的他心俱疲，但是上的担和骨里的责任让他焦虑万分，怎么都睡不着。

钱启宁走到窗边，窗外与房间中的黑暗，得化不开的夜将钱启宁吞噬，他从未觉得如此迷茫。

唐易装了装样给关腾飞检查了一遍。走到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启宁面前轻声唤了句：“钱启宁。”

“那你快看看。”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人松了。

觉到杏儿拉她的衣角，王思尽还是一肚委屈和气愤，但是还是咽了下去，对这群渣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揽过杏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休息，韬光养晦准备面对明天。

忽的，一抹星光穿透重的夜转瞬即逝，钱启宁中重新燃了光芒，“爸······”

被钱启宁盯得发怵的众人各自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没了平日的面，直接席地而坐，横七竖八的倒下一片。

“要是没了钱队和关队，你们本不过今晚！”小卷用尽此生气对着众人怼了回去。

“没事，继续吧。”钱启宁一气，将情绪混杂着咽到了肚里。

“爸，我到底该怎么办。”钱启宁轻声诉说着，短短几个字包了太多，他揭开了的外表，像个孩童一般期待着父亲给自己答案。

在这场灾难中，到底是保持着人被伤害得千疮百孔，还是抛弃人放纵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活着。这场生存的斗争没有谁对谁错，千百年建立的文明在生存面前不堪一击如同草芥。

“大家都先休息吧。”人群中有人打着圆场，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关腾飞坐到钱启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睡吧，明天说不定是个什么样呢。”说罢在钱启宁旁边找了个地方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呼噜声随即响起。

当灾难降临，没有一个人可以置事外。本应凝聚在一起的人们，此时却分崩离析，没有了信任，没有了原则，甚至没有了人。这样的他们，也算是人吗？

手中握着泛着银光芒的打火机，唐易俯下时，钱启宁在他耳边轻喃：“值得吗？”

一反常态地起来，“我是医生！你们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你们能把他们去吗？还是说要耗到他们变成丧尸将你们统统咬死呢？！”

唐易的一顿，有些不知所云。

先到者没再吭声。钱启宁盯着他们似是要将每个人的脸刻脑海中，这帮人一个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