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戳中了，池冉的表情更差了，但他也不是被动，嘴秃噜起来，让人生气也是常有的事儿：“颜辞知你是这样的吗？”嚣张郁的，冷血冷心的。

可以预料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池冉知他问了都是白问，涂袄袄也绝对不会说，但他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机会，池冉始终信，涂袄袄必然知林清时的下落。

风起了灰风衣的衣摆，但静静地，须臾间又回到了原来熨帖的样。池冉说话的声音本还是平和的，但这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了一生死天定的释然。

“清时真的不来吗？”来的人是池冉。

涂袄袄又笑了，笑得令池冉发寒，可下一句说话的声音却让人意外到柔：“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啊，我一直很乖。”

“呵，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行。”

什么能让颜辞知，什么

“那他在哪？”

在离办公室还有十几米路程的时候，略微闹的声笑语便在这片寂静的教学楼中传了来，显然，已经有同学来了，而且大家聊得还蛮开心。

“活该。”看到池冉这个样，涂袄袄不自觉便想嘲讽他一下，自作自受，哪里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横海私的校园内的格局和横海市一样，大格局没有变化，只有小地方了些小改动。教学楼依旧是簇新教学楼，绿化带也依旧是繁茂的绿化带，就连升旗台也依旧是早晚辛勤工作的升旗台。

两人关于林清时的对话异常简洁，到为止。池冉知自己的都是无用功，涂袄袄也绝不可能让池冉从她嘴里撬任何他想知的东西。

“我在外面等。”涂袄袄靠在办公室拐角的墙上，轻声。

那时候的她郁冷漠，光这些郁冷漠就足以应付一切。

※

池冉破天荒烦躁地了一支烟，平和的脸变得和中时一样，一如既往地臭。

三人看了时间，决定先和彭芃老师打招呼，把车停好之后，三人便直奔私教学楼里掺杂着的班主任办公室。

音乐声、乐演奏声以及呼嘈杂的人声以远的广场为声源中心，吵杂声传遍了整个校园。涂袄袄百无聊赖，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细碎的光从林荫小的枝叶中散来。

“那你在外面等等，彭芃老师知你来，肯定会来见你的。”陆凡和褚安海都表示理解，和涂袄袄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了彭芃老师的办公室。

她是不合适去的，人人敬畏的大王从来不现在这样人化的场合。

“不知”

涂袄袄的气好像没有那么差了，但她的波澜不惊还是让池冉有些愠怒，以至于那些一直被压抑地很好的暴躁此刻都有些崩塌的预兆，池冉是咬牙切齿的：“涂袄袄，我真恨不得打死你。”

4号楼二楼楼梯，正是彭芃老师办公室所在的位置。

即便现在的涂袄袄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但当初她骨里渗来的那些寒意可都是在这些环境里长来的。

脚步声从办公室传过来，有人在她的边站定。

“不骗你，他不来。”

凭证，在门卫大叔的下摇摇摆摆地把车开了校门。

彭芃老师提过，她现在带的是三生，而三班主任的办公室正和教室相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