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申下意识弹了下，随后无奈望向了恶作剧还一脸无辜的人，在他下第二次手之前赶忙握住了他的腕，连声讨饶，哭笑不得：“错了、错了，我不该着发就上来，但是都洗过了，就别再一脏了，都没了。”

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省得夜长梦多又幺蛾。”回了屋后，符申温声叮嘱着，让杨善先去沐浴，他则收拾起了两人的行。随着冬衣的添置，东西是越来越多了，还好之前为了让玉书有的坐，他们多买了一匹，现在倒是刚好能用来驮行。

事实自然是如此，毕竟杨善人都被抓了，他哪儿还有心思去涂什么药。符申在对方谴责的刀里飞快溜走跑去沐浴，等回来时，见那人已经慵懒缩了被窝里，他珠一转，捞起那罐药膏就跟着躺到了对方边。

“不是说如梦去了寒冷的地方寻什么东西么，既然有了线索，不跟去可惜。反正厚衣裳都有了，那就往北边继续走呗。”杨善也不回地说着，将手洗净后便将屋里的蜡烛尽数灭，在淡淡的月下躺回他的旁。

他话语里虽带着嫌弃，但符申明白，这基本就已经是同意了的意思。他撩开自己的衣摆，那二人都已相当熟悉了的疤痕，嘴角却止不住地勾起了浅浅弧度，有些傻，但不妨碍其中的真情实的欣。杨善从他手中接过罐，抬眸轻睨他一，指尖轻柔地挖一块黑膏来，随后他灿然笑了笑，有如风舒展，迷了符申的——伴随着响亮的一声“啪”，药膏被结结实实拍在他的腰腹上。

符申有条不紊整理着，将他们的行李分为三个，一一打包。杨善在这期间沐浴完来了，他着垂散下的乌发，轻轻踢了符申的小一下，示意他去沐浴，同时目光在大大小小的东西上一扫，漫不经心：“治疤的药膏呢？我不在的这几天，符大侠是不是又疏漏了。”

杨善任他搂着，安安静静没有推他，也没有说话，就在符申以为他睡着了时，却见被褥动了动，对方的鼻息贴了过来。

他们在柔月里亲吻、相拥，梦之中互有彼此。往北而去，气温或许渐冷，两颗心却是火。

杨善闻言顿住了动作，随后轻哼一声，抬手抚上了那被拍成烂泥似的一滩药膏，熟练推开抹到了他的旧疤上。疤痕还是老样的开始微微发，符申笑望着垂眸专心致志的那人，静静待他完一周，随后轻笑着温声：“多谢杨大人，非常舒服。”

“往北去啊……白石镇大概在靠北偏西方向，还真是微妙的错开了，不过也好，践行宴都开了，结果却又是同路的话岂不是有些尴尬。”符申随慨着，转过去面对着杨善，抬臂轻轻搭在他的腰间。

“都还未走呢，你这就怀念上你的罗弟了？”虽然语气淡然，但借着那抹月光，他分明看见对方的神里着笑，是显而易见的调侃。人家可都是心所有属了，自己更是一心向“善”，这话又是哪儿跟哪儿啊，他无奈收手臂，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贴着那人的耳朵喃喃低语：“罗弟是个好人，也是能人，但是我不想再看你被任何人坑害了，哪怕是无意的也不行……”

“……我倒是也不想看你难受，符大侠意气风发的样还顺。”

“……你发还着呢。”杨善侧目瞥他一，幽幽。符申的长发也是难得披散着，他的披发模样稀奇是稀奇，可惜心太急，还没透就上了床，导致枕都有些了。瞧那人心虚飘开神，杨善无奈叹了气，把自己方才用来发的巾扯了过去，垫在符申的枕上，随后睨了被他端在怀里的小罐，拿更无奈的语气淡淡：“是想要我帮你上药么？”

对方不客气剐他一，翻下床去洗净双手，符申望着他颀长好的背影，心中满足之更盛，他坐直了等他，同时继续：“明日发，阿善想往哪儿走？白石镇已经不用去了，现在选择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