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现在的符申而言肯定是无所谓了，他拱手和那长者了别，径直踏了神庙内。这庙宇内很大，正殿里供奉着他们那位似龙非龙的神的金像，符申没心思细细打量，穿过肩接踵的祭拜人群，径直朝着那香室大步走去。镇民所谓的香室其实是一间类似石室的侧殿，原本供奉神像的位置被用来摆放一件件看着古老久远的旧，而正当中的地方空着，估计就是原本用来放置龙心的了。

“不让调查？那我怎么证明他是清白的，又怎么帮你们找到真相？”他沉着声音不客气，“何况最有价值的龙心不是已经没了么，就算我心怀不轨，去了又能在你们底下偷得了什么东西？所以与其不让查，倒不如您派人跟着我，正大光明的监视，我们双方倒也都能安心，你们还能多一份力量来查龙心的下落，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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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防止被妖怪看见真而抓走。

那两人对视一，对他的问题有些不耐。“龙心丢了自然便封锁了。平时里都能，大家也都很敬畏这些圣，绝不会有人像外来者似的起歹心。”其中一个意有所指嗤，“算你聪明，那就是让犯人无遁形的香料。怎么样，看完没有，也就这些东西，看完赶去，真把这儿当自家园了啊。”

这屋应该是堆长久不用的杂的，瞧这待遇，看来分明不是认为他有嫌疑，而是已经把他认定为偷窃犯了。杨善不满咋，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试图找个能让他好歹安睡的地方，然而翻来翻去都是无用的杂，还不如直接靠墙最省事。嫌弃至极的青年只得勉倚墙睡了一晚，而第二天，他却似乎是被人遗忘了，连个可以说话的看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早饭了。

要上楼的话总得去大堂走楼梯的，他这一下反倒是更显了，符申无奈只得任由他蹭蹭蹭跑上楼去，而后拜托小二把玉书的那一份饭菜都送上楼，他自己则独自在大堂里用完了晚饭。

第二日，符申的首要之事便是去神庙和香室，他自然不会带上玉书，照旧是嘱咐小二照看好人后便独自背着剑，前往那害得杨善陷囹圄的源之地。龙心丢失是镇里的大事，神庙里虽然香火依旧，但俨然多了不少人把守，的虔诚镇民脸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担忧的神。符申作为嫌犯的同行人，自然是被拦下不许，他额青直蹦，耐着忍了又忍，和那帮极其提防他的守卫们沟通了半天，终于是让对方把昨日那位长者请来，再好好的谈了一谈。

惦记着杨善还在对方手里，他话其实已经收敛了很多——比如，如此警惕外人去查，是否可以认为那些人之中有人监守自盗呢。然而即使如此，那长者的脸也并不太好看了，好在最后他的语气总算缓和过来，或许再加上帮忙找龙心这一，总之经过一番算不上多愉快的沟通，他们勉达成了共识，符申终于被允许在神庙里——前提是只要在神庙里，就会有至少两个人跟着他。

看都快要到中午了，他摸了摸饥辘辘的肚，决定若是再没人他死活，那可就别怪他擅自越狱了——大不了吃了饭拿粮再主动回来呗——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有下人端着一盘白馒走了来，而那长者带着几人跟在后面，于门站定，任由那下人鲁把盘往地上一放后退下，这才开以傲慢的姿态吐两字：“快吃。”

而前一天被带走的杨善，当晚是被一个狠劲推小屋里的。他没料到对方会这么不客气，踉跄了一下险些被脚底的杂绊倒，而房门在他后被立刻无情地关上，哗啦啦地上了铁链锁。晦涩的空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房里光线也不怎么好，甚至称得上晦暗，他朝周围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只觉得哪儿哪儿都脏，让向来喜洁的人怎么都不太舒服。

一旁的镖师们忙着喝酒划拳，没怎么在意这于他们而言不过小小曲的一个场面，唯有一个相貌清俊、看起来是年轻的青年，昂着脑袋看向长长的楼梯，朝那飞奔上楼的背影定定望去，直到人都消失了也未收回视线，目光里盈满了不确定，随后他轻叹气，在周围人促喝酒的声音里收回了视线，端起酒碗，继续和兄弟们痛快畅饮。

“这里平时能随意么？”符申向跟随着他的两人随问着，目光则扫向了石室两侧燃着的一排排袅袅熏香，“那个就是你们所说的，特制香料？”

这些人的态度摆明了将他当同伙来看，提防设限，符申想仔细看看那摆放圣的地方都被严词拒绝，匆匆在神庙里走了一遭后就被带了来。那难以合的态度让他很是窝火，若是始终这样，那还找什么龙心，直接和杨善一块儿走人算了，反正这地方不会来第二次了，倒也没那么要重视镇民对他俩的看法。

正在气上的符申愤懑想着，一边踏客栈之内，一边努力呼，让自己尽快恢复该有的从容。小二迎了上来，告诉他玉书仍是窝在自己屋里不肯来，饭倒是送上去了，就是不知吃了没有，还没来得及上去看。他颇疼的了眉心，无奈准备上楼去看看那个在特殊时候却愈发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刚走上一级楼梯，就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从背后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