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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场暴雨赶走了之后所有的坏天气,他们接下来的一路都是天清气爽的好晴天,不过毕竟要入冬了,温度逐日下降,现有的秋衣过段时日便抵不住寒风,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在下一个镇子里去添些厚实的冬衣,为即将到来的冬日做好准备。
下一个镇子名曰龙心,听名字就挺霸气,不过符申没怎么走过这里,因此虽然知路,却不了解具体的风土人情。一行人离镇口还有些距离,远远地望去,却已然能看见一座神庙的庙顶,想来在镇里肯定属于鹤立鸡群的独特存在。
“不知他们这庙里供奉的是什么。”杨善带着些好奇随口道。民间各个地方所信奉的神明菩萨各有不同,常见的有供奉观世音、财神爷的,也有供奉关二爷的,而更多的,则有可能是各个地方所各自信仰的神明,那些神明的形态与规矩各异,从古老的地方传说流传至今,拥有浓厚的地域特点,除了当地人以外很少有人能熟知全貌。而对于走南闯北的人而言,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不小心误触了那些当地信仰里的“禁忌”——当地人若是不与外来者较真倒也好说,就怕遇上个对信仰深信不疑又偏执的,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平白惹了一身骚。
杨善见过一些虔诚的信仰者,狂热又执着,对着虚无缥缈的意象能够几十年的坚信不疑,这些并不在他理解的范畴内,但反正京城里向来不允许明目张胆的宗教信仰活动,因此他与那些人接触得算不上多,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如今,见到了神庙的一角,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回是免不了要与那些家伙打交道了。
“到时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若是灶王爷那些的自然最好,若是当地信奉的……既然不是个封闭的地方,想来对过路者便不会多严苛。”符申在与他闲聊时听对方讲过一些相关的事情,这会儿便也能清楚知道他的顾虑,他望了眼香烟缭绕,一看便是香火充足的神庙,一边温声宽慰着,一边也不由颇感奇妙,这么大而繁荣的神庙,在那些规模算不得大的村镇里,确实属于罕见了。
“希望如此吧,反正互相尊重互不干扰,等置办了冬衣马上启程也行。”杨善无奈应道,毕竟来都来了,总不好再去费劲巴拉的绕远路。两人下了马,玉书则仍是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地专心玩耍,他们也不强求对方必须下来,就这么牵着三匹马,大大方方地走进了这个龙心镇。
除了那座早已看见的神庙,镇里别的一切似乎都与其他地方没什么分别,这让两人稍稍放下心来,至于镇中心那个很大很大的空旷广场,符申猜测可能和他们的信仰有关,可能要定期在这里做集会或是如何,本想去瞧个究竟的杨善闻言摸了摸鼻尖,决定还是不去好奇那个了。
他们要了两晚的客栈,随后趁着天色尚早,带着玉书去街上转转解闷,顺便找一找镇里的成衣铺。这日常必不可缺的铺子就开在镇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他们让玉书坐在门口晒晒太阳,那人抱着一包刚买的果脯,美滋滋点头应下,怎么看怎么乖巧。身着一身白衣的青年懒洋洋窝在成衣铺门口的小凳子里,眯着双眸的模样看起来像只慵懒的小动物,眼看他确实老实待着了,符申便拉着杨善进了铺内,就着各种冬衣挑选了一番,裘衣鹤氅斗篷,这成衣铺里的种类还挺齐全,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就是款式稍微有点少,好不容易选了几件合眼的,尺寸却又对不上了,几番比较下来,不愿意妥协的杨善还是定了款式,让铺里的裁缝帮忙更改尺寸和一些细节,加钱加急,隔天来取。
如此一来势必就要在这里待上一两天了,他为自己订了两天房间的先见之明得意挑了挑眉。符申自然没什么意见,去白石镇算是行侠仗义的帮忙,并非十万火急,因此杨善的意见才是第一。
“杨大人的眼光真是好,我看着那件狐裘就喜欢,还有那条斗篷也是,基本都合上了。”他笑盈盈说着,走到似乎睡着了的玉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将人喊醒,杨善心情正好,瞥他一眼没去管那话里有多少溜须拍马的成分,蹲下身将那个快要滑到地上的果脯纸包拿起来,重新塞进睡眼朦胧的玉书手里。
“我们没耗多久吧,怎么这就睡上了。”他无奈说着,见对方抓紧了纸包,晃着脑袋逐渐清醒了,这才起身朝街道两侧打量了一圈,随口提议道:“去找个地方喝点酒?顺便也该打听下那神庙的事儿了。”
然而,惦记着玉书的小孩儿心态,最终他们还是没喝上酒,只找了间茶楼,在大堂里喝茶,品些茶点,好在楼里正巧有班子在表演皮影,玉书的注意力似乎被吸引,他目不转睛盯着台上,坐得是稳稳当当,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乍一眼看去还真看不出他身患疯病,仪态气质都是极佳,与富家公子别无二致。
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他的身份了,杨善在一旁悄然瞄他一眼,不过这毕竟不是当前的重点,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喊来了小二,塞了些小钱后便请他为他们这些过路人介绍下镇里的情况。
而事实也确实如同符申所说,会接纳过往旅者的城镇必然不会那么严苛,小二热情给他们介绍了镇子里的风俗与特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