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回来时，符申正眯着睛望着远去的一辆车。他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伸手在人面前挥了挥，对方立刻回过神来，抓了他手腕亲昵拿脸颊去贴。“恭迎杨大人回来，这是找到了？”

杨善瞪他一将手回来，随手往后一指：“那是自然，没找到的话我回来作甚。倒是你，脖伸那么长看什么呢？”

“别太急，没事的，我们又不赶时间——”他冲着那人背影遥遥喊了一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现在不是清明时候，前来祭拜之人算不上很多，还有些是当地百姓上山砍柴捕猎的。他拉着往旁边走了走，给来往让足够位置。虽说是葬地，但草木茂盛鸟鸣啾啾，不远甚至还有几丛艳滴的丛，还真是生机，他不由想到路上听当地百姓介绍过的牡丹园，据说是年年开，岁岁飘香，而且不远，就在几峰相接的山脚那条大旁边。他起了心思，想着等这边事情理完便去那儿看看的，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这要是不答应了，对方大概得急了——和他自己较劲的那。符申笑得无奈又溺，乖乖停下步歇息，让他自己先去找，而那人立刻轻功一跃就飞去，朝着另外的岔路奔了过去。

俨然就是大猫嘛。他们互相看着彼此的模样，都有些忍俊不禁。帕是带了，但是帕也不太好；祭拜的东西太多，两人也只带了茶来，此时便只好将就着了两把，当看不见似的继续。

侠仗义可不是他的好，分明是这人自己的。杨善撇着嘴往后一躲，同时了块小的嘴里，糊不清应着。“行，顺便再找找裁铺，今天还真是没找到。”

第二日，他们便一大清早发，将那些买来的东西往儿上一放，牵着去镇边的山林里寻墓祭拜。凤凰峰上墓群很多，杨善的记忆又模模糊糊，只得凭着觉走，而事实证明他的觉也不太可靠，不可避免地走了许多错路。

摆上新鲜的瓜果与果脯，三杯茶也倒好了放在前面，他们各自执着三炷香，恭恭敬敬对着墓碑拜了三拜。

原来他母亲的墓被立在了半山腰的一大片墓群之间，墓与墓之间挨得近，一看就是与那些平民百姓葬在了同一块地里。这待遇其实并不符合她的份，不过杨善倒是无所谓，若是真有鬼魂一类，这里肯定闹闹，想必母亲也不会再寂寞了。

每天？生病之人还这么颠簸劳累的，真是怕病情太轻了啊。杨善眉梢一挑，和符申视线相对，一就知两人想的都差不多。不过现在条件不足，没到能揭穿的时候，他耸了耸肩，拉着对方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李家的车，”符申担心他误会什么，赶解释。“车帘被风开了，刚好看到南施陪着一个几乎完全躺着的人在里。我问了下经过的村民，似乎最近每天他们都要乘着车登，去给那李少爷祈福。”

“娘，孩

这路对他俩而言自然算不上什么，但屡次信誓旦旦肯定着，结果却大相径时，杨善还是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到最后他脆让符申牵着在主上等着，他自己先去找一圈的再说。

他们燃起了白烛，摆上了白，随后蹲了下来，一份份地将那些纸钱还有纸品燃，烧给他的母亲。今日风本就大，风向还捉摸不定，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一会儿往这儿，一会儿又往那儿，很是难躲，他们还得拿树枝扒拉着防止火灭掉，于是等那些东西全都烧尽以后，两人脸上都已经灰蒙蒙的沾了一些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