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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满载三百多人的升降装置缓缓向下方降落。弗朗西被挤在空间的一角，有动弹不得，他想起自己刚刚从下层去上层的时候，那时候乘坐升降装置的人屈指可数。

升降装置穿过了上层的防护网，到了地表通，透明的墙外，墨绿的空气显得格外刺，但是据说这状况相对于之前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城市的残骸了。

不等一号说完，弗朗西轻了一下耳里的纳米耳机，关闭了通话，随后挤人群中，慢慢朝着“登天塔”的升降移动。

净化地表，这是个大工程，以现在人类能够使用的资源量，几乎不可能完成。弗朗西倒是觉得并非完全不可能，他也期待有一天能够看到更加广阔的天地……和希斯一起。

“你似乎跟其他的‘超雄’相的不太好？”一号继续说，“主任曾经告诉我，让你帮忙是迫不得已的……他本来不想麻烦你，说你是个不喜理会别人的人。”

虽然还没有完全公开，但是弗朗西稍微了解一——“超雄”群与上层政府的“地表净化”计划，其目的是为了拓展人类的生存空间，目前的首要目标是将人类的居住范围扩大到接近于地表的位置，这也是上层扩建的目标；最终目标则是消灭地表上的致死病毒，让人类重新回到地表生活。

弗朗西.克洛斯的意识似乎已经战胜了自己曾经作为“超雄”的意识，现在弗朗西对于自己的同胞们的境也不怎么关心，不是好还是坏，自己似乎都和他们割裂开了。

但是现在这个工作，似乎又让自己被迫再次面对自己的过去。

弗朗西旁的年轻人咬着牙低声说。弗朗西瞥了他一，年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脸明显过一些化改造，穿着也比较华丽，显得“女化”。这是上层的年轻人之中最近开始行起来的装束，似乎是在对这没有女的世界表达不满，又似乎是为了排遣“孤雄社会”下的寂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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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不是个没能力的废。”对于一号这再三确认的态度，弗朗西已经有些烦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的话，通话我先关闭了，跟你说话反而影响我。”

这还真的算是时代的发展了……这么想一想，弗朗西心里也不好说是兴还是不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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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嘴上说着仿佛宏大的想法，不过看上去也不过只是个纨绔弟罢了，不知这家伙去了下层会有什么想法呢……这么想着的弗朗西多少有自得，毕竟自己确实在下层活了十五年，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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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要在四个小时内再次开启一次……”

“还好吧，不过如果你的主人不是灰街那边的话，那我跟他关系应该更差一，”弗朗西说，“我也不是个多么无情的人，我仅仅是不喜多说话。”

“要是能回到这广阔的大地上该多好！”

更好一。

“那么你会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