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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焕章左右看看,像是心没在胸口窝里,就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盘磁带,“这可是好的。”
“好的?啥好的?”
书香不解,书香也左右看看,随之摆弄起磁带翻过来调过去——二年级英语,“翻的歌?”
看焕章那表情又不像,想了想,问道:“黄的吧?!”
焕章点点头:“我稍微听听,嘿,真鸡巴过瘾!”
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哥你不知道,内女的叫得别提多浪了。”
书香记得兄弟跟自己提过黄色录像的事儿,内时候他也是这幅表情,或许沾过女人的男孩都是这幅表情——迫切、兴奋、难以掩饰。
“就咱哥俩知道。”
末了焕章又补充了一句:“我谁都没告。”
谁都没告?书香把磁带递给了焕章:“那这谁给你的?”
“许加刚…”…人山人海的场面可不止在梦庄操场上出现过,此时沟头堡东头杨刚家里就人满为患。
华灯初上之前,里屋外屋嘈杂的喧闹声此起彼伏,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杨书香穿着一身儿黑色皮尔卡丹,白衬衣上系着条红领带——应该说是领结,黑皮鞋穿在脚上,小伙子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乍一看还以为他是新郎官呢。
“瞅瞅——”
云丽一袭紫色旗袍,脚踩着一双黑色亮面高跟鞋,她头顶上戴的喜绒和胸口簇放着娇艳的刺绣牡丹交相呼应,前凸后翘人比花娇,短袖口子露出其脆生生的胳膊——白,真叫一个白。
把两手搭在书香的脖颈上,陈云丽向众人示意:“儿子多帅。”
款款中,自膝盖处开了气的旗袍把两条颀长风韵的大长腿显摆出来,半拉屋子里活色生香。
“妈长得俊儿子能次?”
说这话的人声音清脆高亢,其身高和柴灵秀持平。
她上身穿了件咖啡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女士西裤,脚上踩了一双粉色短高跟。
长发垂肩,头戴喜绒,凤眼、琼鼻,体态丰满。
对完话,目光锁定在杨书香的身上,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笑透着股亲劲儿:“香儿可比去年又高了半个脑袋。”
“小华眼尖,一来就说香儿个头窜了。”
李萍夹在当间儿,她一身紫红打扮,个头虽矮却气色非常。
左边是她二儿媳妇柴灵秀,右边这个人正是她千盼万盼、从远在千里之外飞过来的闺女——杨华。
“一晃一年多没看见了不是。”
柴灵秀脸上红扑扑的。
她头上也戴了喜绒,耦合色的旗袍套在身上,婀娜身段尽显,水墨丹青把一副芙蓉出水图勾勒在她的胸前,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肉丝裹腿,脚上一片红应她本命,于众人中脱颖而出:“说怕抢他二哥风头。”
这人面桃花几乎令内个穿西服的后生小子淌下口水,但瞧在女人堆里他施施熘熘的,眼睛都不够使唤了。
“俩哥哥都结婚了,咱家小香儿着急了呗!”
杨华笑道,双腿摆了个交叉姿势,“那就使劲儿长,到时咱也结婚。”
“心又逗我?”
书香晃晃悠悠地凑到杨华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脸贴到她的脖子上:“还真香。”
“咱家香儿这习惯到现在都没改……”
杨华一边缩起脖子来,一边祸水东引:“妈就在那,快搂妈介。”
她不提还好,这一说,柴灵秀也跟着活跃起来:“落单还敢叫板?”
抓住大姑子的手,吩咐着杨书香:“上儿子,叫她取笑咱娘俩?”
咯吱得杨华前胸乱耸,连连向陈云丽告急:“嫂子你还不过来帮帮我。”
“这不帮了吗。”
陈云丽非但没有伸手,反倒把婆婆拉到了一边:“喜日子口不笑不热闹。”
还真是不笑不热闹。
彩灯、气球、喜字,大红色的鸳鸯戏水床单,粉色、红色的绸布褥子面,这屋子里里里外外攒动的喧闹声无不透着喜色。
这是老杨家的喜日子,就应该欢声笑语。
“服你们了,把我也弄了一身汗,”
杨华笑岔了气,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我可不管盯着保险柜了。”
“我心流的可是香汗。”
书香扬起嘴角来。
陈云丽和李萍早就笑得合不上嘴了:“回头嫂子给你打水泡澡还不行?”
哒哒地走到桌子前,桃腮粉面,落在书香眼里,那前胸似乎比平时又硕肥了不少。
“你呀,可逮着妥滑了。”
柴灵秀打着趣,指着桌子上的提包示意陈云丽。
门口迎宾的这一趟活儿可不轻省,贵重的礼物都放到了提包里,她活动着同样脆生白嫩的胳膊:“紧忙收起来。”
姐俩才刚从外面走进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提包自然是由书香跑出去提熘进来的——他看见汽车开走,又看到汽车开到胡同尽头,认识的不认识的上来就一句“给您道喜”,拿出信封和礼包,分别塞到陈云丽和柴灵秀手里,而后上了车调头而去。
茶水杨华早就给备出来了,陈云丽笑着递给柴灵秀一杯茶,自己也是一饮而尽,而后翻身到角落里,打开保险柜。
闹腾过后,杨书香正围着脂粉转悠,见娘娘噘起大屁股,他一撩脚底板,提熘起桌子上的提包凑到近前,拍了一把。
郭洪亮一家是最先过来的,礼金多少书香不知道,不过他倒是看到了一对小金鱼,娘娘说把这对儿玩意儿送给他——算是红包。
“太贵重了。”
娘俩齐声推拒。
直到今天,他和妈始终都是一条心——势可以借,但钱财方面绝不越界,因为妈说过“兄弟亲钱两分”,绝不能因此把关系闹崩了——尽管私底下他知道娘娘和大大不在乎这些。
“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