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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啊。”嗓门再大也架不住周遭环境的干扰——里三层外三层乱哄哄的都是人,错非是拿着话筒喊话,要不然哪听得见哼哼。
“早来会儿多好。”马秀琴扫视着左右,看到贾景林的那一刻,她急忙错开了目光。“一开始我就说早点过来,”赵伯起捋了捋胡子,又把脸转到另一侧,冲着贾景林比划起来:“都知道香儿爱热闹,就你嫂子嘀嘀咕咕,总怕香儿来晚了看不到。”从陆家营回来又好几天没看到杨书香的影儿,忙叨叨归置搬家的物事媳妇儿不知嘀咕了多少遍,吃完饭之后开车去拉贾景林时还念叨呢,结果跑去一看,人家香儿已经先一步去了体委。
听着大哥们言说着,贾景林只呵呵憨笑。来时他曾问过大哥们怎没带着焕章,车子驶出胡同时又念叨起书香和保国的名字。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男孩,一直在苦等着,好在苦尽甘来再熬个俩月也就开花结果——自己的儿子就能落生了。这般想着,当焰火在半空中绘画出五颜六色的图案时,贾景林已经多次把目光注视在马秀琴的侧脸上,烟袋锅他没带却拿出了香烟,自己点了一根又递给赵伯起一根,冉冉而起的青烟中,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感觉咋样老哥们?得不得?”
“得!”
“没想到换个个儿更刺激,哦,把屁股撅高点,啊,啊,我比景林如何?”
“啊大哥们,这水儿真多。”
“哦,老哥们你行啊,啊,肏得比我还狠,哦,弟妹这浪货夹得真紧。”
“得劲儿,得劲儿!”
“一会儿完事咱哥俩,哦,尝尝玩一个女人的滋味……”
“哦啊,好,啊哦。”
“你嫂子味儿不错吧!”
“啊,我,啊,嫂子不错,啊,啊,啊,啊,我肏死你。”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贾景林的美梦便在燃烧殆尽的烟屁下宣告破产。甩着烟屁,冒冒失失来这么一下差一点甩到别人的衣服上,弄得他赶忙收心,不敢再去琢磨自己在国外的那段生活了。他是不敢琢磨了,可赵伯起却一直在暗中鼓动着,不停使唤着暗劲儿。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两次不成就来第三次,为此赵伯起私底下动员贾景林一年的时间了,在赵伯起看来,家里的环境和条件尽管不够,却也未必不能成就好事儿,正好借着今年开春盖房、儿子又搬去姥家这大好时光,把彼此的心愿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