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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展现在她心爱的男
人面前。
「我还以为……好。」
说到这他也笑了,由内到外透着舒心,就连刚毅的脸上也显出了男人少有的
柔情。
陈云丽脸上一片晕红,她把头扎进了杨刚的怀里:「那条丝袜我真烧了,还
有裤衩,」
她抬起头来,秋水含情,「以为我要给爸当媳妇儿?」
不等杨刚表态,笑着她又把头扎进他的怀里,「没有感情何来爱情?说的那
些都是我做的梦,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跟你提他了。」
「好!」
「嗯!」
活着不就应该这样,不是吗?已经过了拼酒的岁数,远离浮华,他们彼此心
里最在意的是什么呢?恐怕没有比感情更令彼此在意的了,尽管生活之中沟沟坎
坎始终没间断过,也没有个绝对的十全十美,但此时此刻却都放下了,亦如搂抱
在一起的身体。
连头顶上倾泻下来的光在感动之下都变得安静了许多,它看着他俩相拥而眠
,欣慰地闭上眼睛,难得人到中年还能如此这样坚守相濡以沫……一生中总有些
东西能忘,有些东西扎根深处永远也忘不了的。
经历多了见识自然也增长了不少
,装神弄鬼的那套东西直到现在杨爽都不认
可,至于说麻衣神算,六壬之说,这就和每个街道小区都有一个傻子、一个风流
人物一样,总是不能回避的。
三羊的傻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而陈秀娟的风流几乎人尽皆知,所以杨书香
闹不明白为何丑事都发生在自己身边,至少眼么前他解释不清。
酒的弥香在于它的沉淀,如果没经岁月的洗礼,岂能流传后世?尽管杨书香
还不太懂,在波涛面前却也知道人最大的敌人是谁,因为柴灵秀跟他讲过——人
情大如王法,但最难过的便还是自己心里的这道坎儿。
来到后院的套间里,杨书香留意着每一个书箱摆放的位置,他一眼就找到了
那口曾动过的箱子,明知此时掉根针都能听见却还是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昨儿的一幕又跳进了他的眼眶。
疯狂纵欲之下的面孔、夸张淫荡的肢体动作、令人窒息而又脸红心跳的言语
,此时从他的脑海中一一划过。
杨书香深深吸了口气,味儿没了心跳却仍然剧烈,他用手搓着嘴角,心说咋
就不怕给逮着呢?夜色静谧,院子里应该是一团子黑,但已经没有昨晚上的繁华
,不过灯笼仍旧亮着,杨书香就又深吸了口气。
看看左手,然后他扬起胳膊,小心翼翼地把书箱搬到了床铺上。
日后,他曾凭借着感觉精准地量过每一秒之间的停顿差,也曾就此计算过自
己迈出步子的频率和距离,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留下来的「病根」,其时打开书
箱的那一刻,他真想把那本「医心方」
一把火给烧掉。
书依次给杨书香翻腾出来,直到把陈云丽穿着比基尼的相片拿到手里,心都
没有静下来:我怕啥?我有啥可怕的呢?他问着自己,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
在是没事找事,左手涨涨呼呼,就轱辘着心把书装回去码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