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趣味,脑海中就想到了「三三四四」,想到了那个「瞎子口五米斗」的家伙
说出来的颠三倒四的话,当时居然被他骗了十块钱。咂么着其中的滋味,倒不是
心疼钱,杨书香用手转悠着笔,心说徐老剑客认识的人怎么都是些云山雾罩之辈,
也不知这疯老头此时又跑去了哪里。
提起笔,实不知该不该记下几笔,如果装进信封的话,坐实的事儿就像琴娘
那样,被妈呵斥,不想看她着急。双手抱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一闭,思绪起来
……
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却不敢明目张胆跟妈提出来,我见不得她
落泪,又始终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她,这就注定人生是个弥天大谎,和她离了心,
是一种罪过,更是一种自我虚伪表现,让我自己设了个圈画地成牢跳进去。跳得
出来吗?我不知道!我只知「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去他的吧,我没叫他
身败名裂已经还了他给予我生命的债。
杨书香呜呼一声,挺起了腰杆。终于毕业了,终于可以走出一中这个牢笼。
关我屁事,应该说关他屁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该做点什么了,路应该还很
长吧,我要给她兑现曾经的承诺。妈不让我轻易下跪,包括给她自己,她说男儿
膝下有黄金,我知道我又违背她了……
出卧室时,迎头撞见了大大。唏嘘,沉默,然后汗如雨下,内心再次狂跳,
虽然这不是次,虽然还有比这个更为疯狂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主卧大床上那个穿着丝袜高跟——和我温存过——已经被我
肏服了的女人,像看聊斋志异一样,这绝对是个故事,撒豆成兵虚幻出来的,吹
口气就能破了它。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大大,他肯定也是被虚幻出来,一切都是假
的。但喉咙哽咽眼睛被沙子迷住,我们爷俩似乎都有这个毛病、这种习惯,就让
我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咧了咧嘴,我没再跳上大大的脊背让他背我,瞬间意识到,其时我已经高出
他一头了。
后退着来到客厅里,喝了口凉啤酒,我就成了个纤夫。立时,屋内传来一道
声音:「三儿,别喝凉的。」声音说不出的酥软,我的身子也就跟着一起酥软,
我的猖狂就变成了敬畏,往前走几步,戚戚然叫了一声「娘娘」,把目光投向大
大,看着他,腿一软给他俩跪下来。尽管大大一把托起了我,尽管我已经用另一
种方式表达出来——酗酒后成了个昏醉的酒鬼——肆无忌惮去冲击,哄得大大狂
叫不止,然而这一切却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时我太混了。
我从没问过大大——比那个欺负我妈妈的男人更疼我爱我的人——于此他到
底有何感受?张不开嘴!然而活王八这个词我是没法用在大大身上的,也永远无
法理解拥有王八心理的人用这么个鸡巴玩意就表现了自我,向别人分享并展现了
自己老婆的魅力,就是疼自己老婆的表现?荒谬!不熟!垃圾!混蛋逻辑!可我
肏她时,又怎么算?他妈的这算啥意思?
有些话(事儿)注定只能做,不能轻易开口道破,即便看到了类似赵永安那
档子破事发生在我的身边,被我捕捉到眼里,顿足捶胸,可那也没法去解释原因,
说多了就是掩盖,就是愤懑,就是纠结,就是混乱,虽然我也做了许多类似的事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