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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会儿街霸呢!」「一会儿大陪你去玩,告大,想要啥就直
接说。」杨书香左顾右盼,不见娘娘的身影后,这让他有些患得患失:我怎得了
疑心病了?经历了赵永安事件后,可谓是一招挨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家多住几天吧。」杨刚伸手胡撸着杨书香的后脑勺,打心眼里是越看越
耐(爱),「要不一会儿咱逛街介,你不是要那裤子。皮鞋喜欢吗?要不咱再来
两套西服!」……
……「逛街介,给杨哥买件衬衫。」柴灵秀把杨伟的脏衣服连同被单洗刷干
净,搭在了院子里。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不是那么足了,搓搓自己发红的小手,
也自言自语念叨一声。她没去学校找自己的男人搭伴逛街,怕半截腰被人看到给
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也没过问那个年轻女老师的突然来访。老师与老师之间柴灵
秀并未因为男女身份的不同而去怀疑什么,况且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在夏天前儿还
去过医院探望自己的男人,总得跟人家笑脸相迎吧!说去就去,锁好了门,柴灵
秀打教职工家属院走了出来……
「你可别二上给我买什么西服和皮鞋,我不耐(爱)。」柴灵秀在干什么杨
书香并不清楚,在卡座他一搂杨刚的肩膀:「大,咱爷俩碰一个。」
「这底下新弄个溜冰场,要不要去看看,要不大送你一双旱冰鞋!」当初给
杨书香买跑狼死活不要就够杨刚郁闷的,顾及到亲兄弟小伟那边又没法子硬塞,
别的都是次要,杨刚担心就担心侄子心里有主意,他要是缩猛子那这事儿可真就
崴泥了!活动着心思,杨刚哈哈一笑:「爷们(注:辈儿大之人称呼辈儿小的叫
法),来大这就不能拘闷了!」酒是喝了,杨刚心里觉得难免有些算计侄子,可
不这样又没别的法儿。能怎样做?不还得投石问路吗,总得把三儿哄好了,他玩
心一上来可能就不会顾及别的了。
「这边也弄啦?」杨书香只知道政府路那边有个露天溜冰场,周六日一大帮
人俱在礼堂西面的体委操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当兵的呢,收费也不高,
五块钱滑一天,只要你半截别出介就行。那地方儿杨书香跟柴灵秀去过两次,有
个两亩地大小,洋灰地光溜溜的,四周是看台,感觉玩得还行,就是有点腻歪别
人投过来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如果他知道自己妈妈此时正在闹街转悠,想必
会吵喊着跑过去陪她,不过此时心有点野乎,花了眼,倒想去楼上先转转看看。
「反正我都得试试,一个也别想跑。」「你说怎样就怎样,随便来!」杨刚
知道侄子兴趣广泛,笑着满口答应下来。心说得回三儿是随了小妹的性子,这要
是跟我亲兄弟一个脾气——要死不拉活,蔫土匪——还不揍了!当然,兄弟再不
济那也是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当大哥的有啥心里话也得憋在肚子里,不能说,
更不能跟亲侄子说。「三儿,学校挨欺负了?我听长风说还被截道了?」
「一群仗着离家门口近装大尾巴鹰的,不过是狗头蛤蟆脸,乌合之众。」提
起打架这事儿杨书香心里就窝火。人是不能太怂,太怂了就被踩,当然也不能到
处惹是生非,成那众矢之的。然而是是非非众说纷纭,他这个当事人都有点百口
难辩,而且短短两天时间在学校里他还听到私下有人提「杨书骚」这三个字,连
同「汉奸脑袋」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争不得又急不得,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