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豫亲王又当铺、又向手足借钱，你以为我没有尊严吗？我抛开自尊这些事为的是谁！”他勉压下满腔怒火，捺住不发，不想在房烛夜争执这些无聊的问题。

苏羞垂眸避开霁华追索的瞳，心里很很，毕竟艾刹是她今生最初的情事，她很难彻底忘记他。

苏羞受惊似地颤栗了一下，她的眸凝止在他俊冰封的面容上，他眉心那颗朱砂痣殷红似血。

“你最好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丈夫！”他住她的下，她正视他。“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从今天起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脑里除了我不许再装另一个男人！”

“你声声说丈夫被人抢走，莫非心中仍挂念着艾刹？”他忍不住怒火中烧，一难以忍受的愤怒在腔剧烈翻涌。

他缓缓卸下她的凤冠，纤长的手指怜地轻抚她颊畔的肌肤，顺着柔的脸颊抚而下，游移到她细腻的颈项间，指尖轻轻挑开她领上的鸳鸯扣，而他的目光则连在她微微轻颤的上。

“我很激你帮我度过难关，只是你不能会那丈夫曾被人施计夺走的痛苦！”她原以为五年前所受的痛楚已经远了、淡了，想不到今日乍见六公主，屈辱的觉迅即涌起，仍然是那么烈、那么不堪。

如果他清清楚楚地向苏羞表明——我可以因为你，为你付一切，甚至是自尊！或许会让苏羞被他的情动到忘记一切的不快，但是偏偏此时的苏羞正被六公主的现冲击到失去理智和冷静，无法分析会他迂回的话中饱的刻情意。

“媛儿是好意帮我，你不要钻角尖，把两件事情扯在一起。”拜托，他不希望自己的房烛夜变得那么复杂。

“你为什么要向她借钱、为什么要羞辱我！”她泣吼。

霁华震住，不需质疑，便已知真正的原因——她仍然在意霁媛抢走她的未婚夫，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化开她对霁媛的敌意。

刹那间，她的心一阵急，原本紊的思绪变成了一片空白，六公主、艾刹忽然渐渐消失了，她刚刚在意的是什么？争的是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全的知觉都用来觉霁华的存在、觉他包围着她的男气息、觉他灼的呼，还有觉他缠绵而大胆的目光……

她倏地抬眸，冷冷瞠视着他。

“我不要用六公主的一钱。”

“向她借钱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握拳，力持镇定。

着她愠怒的小脸。

挫败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地从她面颊落，她咬下，悲哀地呆望着握的双拳，她的尊严被践踏得还不够吗？

霁华觉得的血全冷了，他狠狠地握拳透爪，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羞辱？！霁华又气又恼又无奈，他一回京就开始典当府内的珍奇古玩，又向皇兄和霁媛分别借三十万两，向额娘璘太妃借了二十万两，这才好不容易凑足一百二十万两给苏承应补足亏空的赈银，他已经倾尽全力为她付到了极限，想不到竟换来她一句“羞辱”！

“我没有钻角尖，那个女人抢走我的丈夫，而我还得向她借钱度过困境，尊严何在？”她忍不住恸哭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