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争,我出六十万……」小和
尚回头看去,却是当朝圣上的五皇子,心道你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男女这点
事在皇宫里不能办了,干嘛还跑到摘花楼来花这个冤枉钱。
四周的金客似乎也都认得这位华龙三皇子,也都纷纷表示给他这个面子,也
就没人再跟着竞价。华芷晴被人牵着来到三皇子身旁,痴痴的哀怨道:「痴儿,
你又何必来这里嫖我,钱多得没处用么?」
五皇子一把将姑姑拉在身边,叹气道:「为了皇姑您,再大代价我也得出啊
……」于是,两人便相拥在一处,开始怯怯私语。
小和尚这边本来还想运用神识偷听他二人说些什么悄悄话,可此时四周音乐
再起。一阵烟雾飘渺间,又一位妙龄女子施施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早有丫鬟抬来一架春榻,那女孩子既不跳舞,也不唱曲,更不说话,只是袅
袅婷婷的往春榻上一倚,紫袍下系着金丝铃铛的玉腿轻抬,悠悠的往另一条裸露
出来的白皙长腿上一搭。就这一双玲珑剔透的小脚,踩着水晶恨天高,凭这一股
风情,一阵优雅,绝世的魅力让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呼吸。可惜的是这女子
脸上遮了一层厚厚的紫纱,眉眼脸蛋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只从她妖娆婀娜的体态,
也猜得出这是位花容玉貌的绝代佳人。
旁边的春娘微微一笑,只说了句,这是今晚出场最后一位姑娘,请大家不要
错过了。
小和尚长出口气,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位是谁,但是就冲此姝身上紫泉袍,项
上紫泉项圈,虽然没把她那把要命的紫泉宝剑带来……若还认不出她是韵尘,白
大人就算白活了。
白离韵尘二人当日在西北川一别,没想到再见面,是在如此一个场合。
「哎呀~!我去……摘花楼什么时候还藏着如此一名人间尤物,我怎么从来
没听说过?」一位金客对身边人说道。「谁见过谁是婊子养的……对不住,我不
是说你。」另一位来宾伸着舌头,见身旁美姬一脸的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惦记这位了……看到没,摘花楼别院压轴的小姑奶
奶,没个上千万的身家也敢打这位的主意?看到没,连出价的人都没有。再说了,
人家还是有条件的,不是有钱就能有资格一亲芳泽的。」旁边另一位似乎是某派
的掌门,跟说话的两位熟识,开口劝解道。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就有两名丫鬟将一副字卷展开在众人面前,众人瞩目
看去,却是写得半厥词:「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一旁侍立的春娘解释说道:「这半厥词,是我家姑娘亲手填的,在座众位宾
客,哪位大爷能填对得上来,最为合适的,中了姑娘的意,就有机会成为她今晚
的入幕之宾。」
哄……这一来,当场就难倒了在场一多半的江湖中人。这些江湖豪侠,杀人
越货都是行家里手,平日听个曲,看个舞还可以,说到吟诗作对,可都是外行。
当然,敢到这儿来的,还是有些风流才子,功底不错的文人骚客,有几位觉得自
己文采不错的,纷纷借着酒气,上前挥毫填词,倒也有几位填的颇为对仗工整。
果然是敢出手的京城里人物,藏龙卧虎。
很快就轮到我们白大人了,小和尚抓了抓光脑袋,看着这厥词,有点眼熟,
具体什么词他记不太清晰了,但是事到临头也不能不上,让韵尘便宜了别人不是。
他看了眼旁边一直窃笑的魅长老徐茹,无奈的硬着头皮上前,也填了半厥词: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红鸾锁。
向幽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红丝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那紫袍女子见了,也是点了点头。就听旁边春娘再说,「几位大爷不但武功
出众,而且文华过人,就请填上词来的尊客,给我家小姐出价竟花吧。」
有资格写词的人中,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出价的总还是有的,一位不知道
那个公侯子弟开口就出了百万两。又有某位风度豪侠从怀中取出一口小箱子,打
开里面珠光宝气,不知道价值凡几。更有人取出一件法宝玉镜,看那件镜子上玄
气缭绕,最少也得是地级的法宝。
小和尚是看不见韵尘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打这丫头从后面出来,目光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