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只得露出头来,正要搭话,一眼看见男人的赤身裸体,大惊失色,尖
叫一声,又连忙缩回被子,赵平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为妻本分当在服侍夫君。」
一面说一面勐地扯开被褥,一头钻了进去,里面王文英又开始尖叫起来,挣
扎了好一会儿,继而又发出清脆的笑声。
原来赵平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胳肢窝,她素来触痒不禁,当即笑做一团,一
时气喘胸闷,只得又露出头来,满脸潮红,大口喘息,赵平也钻出来道:「你首
饰还没去呢,方才胳的我好疼。」
王文英笑骂道:「活该,登徒子!」
话虽如此,她依旧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将发簪首饰一个一个摘下来,从镜中
照到自己双颊发热,艳压桃花,不禁留下泪来,赵平披衣来到她身后道:「怎么
哭了,难不成方才我得罪了你?」
王文英含泪道:「有些想家了。这个时候爹娘也该睡了。」
赵平笑道:「方才还说想去游历天下呢,这才第一晚就想家,快别哭了,你
我两家离的这么近,随时你都能回去。」
王文英伏在桌子上抽泣道:「再回去他们就当我是外人了。」
赵平安慰道:「又胡说,骨肉血脉岂能说断就断,只怕你父母这会儿也睡不
着,都在牵挂你在这边的日子呢。」
王文英听了果然好受了一些,回首看着赵平道:「我知道,以后这里就是我
的家了。」
赵平从背后扶着她的香肩道:「还不算,将来你我会另置新房,搬出去住。」
王文英道:「这是为何,一家子住在一起不好吗?」
赵平不想提到杨正坤坏了新婚气氛,只是敷衍道:「我继父的妻妾太多,行
动多有不便,搬出去最好。」
王文英点头道:「也好,你去那儿我都跟着你。」
赵平笑道:「当然喽,你我从此结为夫妇,白头偕老,至死不离。」
王文英感慨道:「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就在昨天,我还不认识你呢。」
赵平笑道:「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迟太迟了,早该让你进门的,等了这许多
年,让我平白受了遭了许多难。」
眼圈儿也跟着红了,连忙擦了擦眼睛,王文英问道:「你从前受过很多罪吗?」
赵平笑道:「那里,我就是有些感慨而已。」
王文英便正色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
赵平笑道:
「说来听听。」
王文英道:「给人做妻子,我有些怕,要不咱们再相处几天再圆房,一来我
怕伺候不好你,二来你我也可以借机增进一些感情。」
赵平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按风俗来说,今晚你可必须要见红才罢。」
王文英腻声道:「多谢夫君,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赵平又道:「不过洞房花烛夜,我实在无心睡眠,你不想圆房,那我们可以
玩玩别的。」
王文英道:「玩什么?难不成看书写字?」
赵平笑道:「整天就知道读书,可别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