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很想问他，于小灵在哪儿，可这样太过直喇喇的话说来，免不了有不规矩的嫌疑，他想了想还是没说，正兀自思考着换一委婉的说法，就听于霆率先提了起来。

今晨他听说皇上往于家下了圣旨的时候，才知于家了丧事的，于家没给他报丧，他一也不介意，不仅如此，他还要亲自登门来，他还要，看看她。

“初一那日。”于霁边走边回他，想起没给他报信的事，歉意：“父亲恐是不大晓得我们同大哥的情，我也忘了提他，是我的错了，大哥莫怪。”

徐泮无谓地摆了一下手，只：“经了这样一回，令尊怕是忘不了我了。”

“徐大哥，咱往哪儿逛去？我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也有拎不清路。”于霆踮着脚四瞧了瞧，问。

于霆骄傲的不行，小模样惹得徐泮又是笑。笑过，朝于霁说：“那行，就让霆儿陪我逛逛吧，你忙你的去吧。”

“是够沉得了，就快抱不动了。”徐泮笑咪咪地说，言语间将于霆颠了两下，又放了下来：“你们何时回的京？”

徐泮笑了一声低问了于霆：“你冷吗？”

“二舅还要再任三年，只我们家回来了。”于霁引了徐泮往他们少年人那一厅去了，边走边答。

徐泮听了，没有说话。

“罢了，不去了，我这份到底特殊些，不必找那些不自在。”没等于霁开，徐泮便说。

大哥还能抱起他来？”

园里还都是于秉祖喜的太湖石堆砌的景致，说句实在的，到了枝叶飘落的冬季，太湖石冷清的气质便显了来，到光秃秃的，还

于霁一想，觉得也好，便嘱咐了两声，先行回去了。

他说着，话峰一转，又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们兄弟妹几个，可是都回来了？”

“徐大哥不知，我们这趟走的特别急，有时候连都来不及喝，好些个下人都病了，亏的我长得结实，才没事的！”于霆跟在徐泮侧，拍着小脯。

“我才不冷那，我说我就是个火炉，我小的时候，她就抱着我，都不用汤婆了。”

“我也还好了，就是总鼻血，坏了好几件衣裳。”于霆。

他此刻想着她，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她了。一年多未见了，她定是长了吧。

徐泮眉微微皱了一下，直：“是么？我瞧着你骨不如你好，定是病了的。”

瞧着于霆亮晶晶的睛，徐泮真想夸他是个好孩，不然他哪里的去于家的园，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摸了摸他的，弯了弯嘴角，了句“好”。

“怎地不能？！徐大哥是谁？！”于霆乐的呛了于霁一句。

徐泮听着，里划过一丝满意。

他想起固原那夜了。当时她便是因为急着赶路，犯了这个病。血的那样急，也不知她会不会难受。

☆、第一一九章汤面

“方才我来找我三哥，说让他去园里的北小院，咱们也去吧，定有好吃的！”

思绪转过，已经到了待客的地方了。

“这……外间冷的，徐大哥还是去吧。”于霁犹豫。

他从没有这样想过一个姑娘，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看见她的青丝，闻见她的发香，手里有她掌心的温度，耳畔响起她轻声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