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拍了拍他的肩，低声：“改日再来便是。”

徐泮自不会忘了从于霆来的消息，早早地就打好了事，每日光满面地等着那日的到来。

可程默意的一张小脸却瞬间涨的通红，指着于霆

程思励二话不说便应了。自那以后，路绍佐便也同他们兄弟妹一，跟随修先生学。

不知是不是遗憾路绍佐的父亲曾经丢弃了学业，修先生对路绍佐很是看中。而路绍佐竟也颇有灵，一就通，又极为好学，不耻下问，每日读书练字的时辰比于霁还多，众人皆对他佩服不已。

姜从清闻言愣了一下，连忙问：“不知能下几日？”

过了那场三日的大雪之后，风一日似一日，看着绿了柳条，红了樱桃，于小灵的十一岁的生辰也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修先生捋了捋胡须，琢磨：“少说也得三四日吧。”

“……若不是各位救我，路某一条小命便要付那树下了。”他说着，越发挣着起了要与众人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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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灵噗嗤一下笑了来，心想不愧是她带大的孩，说话果然一一的。

他私底下问了傅平，傅平只说世去过两回天岩山下的扶摇山庄，再问那山庄更多状况，傅平却是不知了。

于霆瞥了她一，开：“你不想他们吗？三表，姜六哥对你多好呀！人要知恩图报！”

姜从清有些不乐意，他们本想凑了这个空当，多玩两日的，可下黑云压，只怕是不走不行了。

姜从清一听，立即沉了脸。徐泮也蹙了蹙眉：“那今日便要走了。”

三月十二一早，于霆便裹了披风站到门翘首以盼。

于小灵和程默意听说了，过来瞧他。程默意见他站在路一动不动地盯着开路看，笑到不行，问：“我倒是听说过望夫石，不知霆儿你这是望什么石？”

那也只得如此了。二人说走就走，简单带了些吃，各自牵了，驰骋而去。

忠勤伯徐立远见着儿这副样，暗暗惊奇。自他母亲走后，他便甚少展笑颜，沉气闷地没个少年人的模样。如今跟着自己来了西北，反倒一扫往日的郁，眉都舒展开来。

修先生亲自手书一封，让程氏妹带回静宁州衙，望程思励可以应允路绍佐留在扶摇山庄学。

再看江源伯家的老六，比自家儿更兴十倍，不过那孩自来便是眉开笑的，倒也不显得如何。

他本想派人打听一二，可各路事让他忙到脚不沾地，想着儿心情舒畅就好，况他到底大了，事自有分寸，便也没更多关注。

他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到底被使劲砸了一下，他怕那些人打红了，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一路往山上跑。

众人自不用他谢的，程氏妹听着他的言语，早已红了眶，连着摆手劝他放心休养。

这一日也就这般，在听闻路绍佐的遭遇中过去了。第二日一早，天气郁起来，修先生聚会神地观了天象，推断：“约莫有一场大雪。”

尤其今日，一个同窗的兄长参军，战死在了沙场，消息刚刚传到，那些人便指了他肆意辱骂。他气愤不过与他人理论，谁知那死了兄长之人，竟搬了石朝他砸来。

他们走了，这个路绍佐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