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持了几个月的中馈，程氏已是将看家本领都尽数使了来，可架不住变化如，人心难测。

“娘亲可是疼了？”她问。

没一会儿，一群丫鬟婆都被带了过来。

一个苍老的婆扑通跪在了地上：“太太，是老。”

于小灵小跑着跟了上去，到厅时，已是满大汗了。

那她可没了后台。且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似作伪，于小灵心疑惑更甚了。

“黄嬷嬷？”程氏见是她，明显有些意外，又过了一息才又问

何受了这无妄之灾，唉，往日可没这般事的……”

冰荔轻轻搂了于小灵的小肩膀：“姑娘，咱们回去吧，太太有要事要理呢。”

于小灵被她说的“老夫人”三个字晃了一下，随后才想到，她说的，约莫是于秉祖的母亲，于小灵的曾祖母吧。

：“黄嬷嬷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何犯了这样的错事？”

程氏已是喊了人去把于桑那里相关的丫鬟都叫过来，自己趁着这个功夫，定了定心神，抓料理了几桩事。

“回二太太，婢想着大姑娘的库房好些日没打了，今儿一早便去对了件，可谁知，谁知装了红雅姑面的那个梨木雕匣就这么不见了！婢找来找去，都没找到，问遍了人也不知！到底是哪里来的贼人！婢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可程氏却似没听见一般，继续急步前行。她的脚步急促，又透着些许慌，让于小灵忍不住替她叹气。

“灵儿不放心娘亲，要在这儿陪着您。”于小灵说着，爬上了程氏的座椅，与她挤在一。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程氏皱了眉，又问了其他众人：“当真都没瞧见？这可是大姑娘的嫁妆，若是谁知情不报，到时候查不来，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于小灵觉得她这句问的还有些气势，可下边的人只面面相觑，摇不知。

那老婆也甚是悲戚：“太太慈悲，老随老夫人嫁过来多少年了，看着要到庄上荣养了，都是尽心尽力的，哪里想遇上这般事？求太太明见，一定要抓到那偷东西的贼呀！”

程氏又沉思起来了，于小灵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忍不住上前拉了程氏的衣裳。

“姑娘说的不假。我记

她都这般年纪了，如何还让她看那放置重要事的库房呢？

“娘亲，等等灵儿。”她喊。

有桂郁的香气在鼻前萦绕，程氏了正房的门便快步在前面走着，绕过太湖石堆砌的错落景致，差消失在于小灵的帘。

程氏抚地摸了摸她的，见她依偎着自己，心里似乎多了两分底气。

她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姑娘库房？”程氏见无人应答，沉声问。

“柔云，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程氏了柔云，先问。

程氏一愣，刚张想给女儿解释两句，却忽的转了话语。

然而于小灵却朝她摇了摇：“灵儿就在这儿呆着，不打扰娘亲。”

“娘亲，这个老嬷嬷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活？要是她睛不好，看不清楚怎么办？”于小灵忽的指着下边的黄嬷嬷开。

“灵儿？你怎么在这儿？”程氏显然之前没到注意她，见她在这儿，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