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喜好在此之前一直为零。

那么这一天，应当就是他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很冒险的梦在这一刻才被确定。

列车到站，顾回从顾淙也肩膀上醒来。

他边玩的好的朋友，如程韩声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钱摆脱困境，要好的成绩为自己所有的行为兜底，要好的人际关系为自己拓宽人脉，但顾淙也似乎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优异的成绩还是好学生的派都仿佛是一习惯，是一被设定好的程序，他只需要照程序行动就行。

晃着，缠着耳机线的手指在车窗上胡画着。

人是真的可以任妄为，只为自己的开心负责的。

但顾淙也就是忍不住去看她，看着窗外极速倒带的风景都成了她的陪衬，那一片绿茫茫的原野像是燃烧的绿火焰，而她是焰火中心唯一能让他到舒心的存在。

原来。

她困倦地用一只手着睛，另一只手拉着顾淙也的手，跟着他站、打车，最后在提前定好的民宿停下。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天。

顾回推开窗，翻涌的声随着腥咸海风迎面而来，她披散的长发作一团。

她说这一句时，耳机里歌词正唱在分。

她唱歌并不算好听，客观来说甚至有些跑调。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

顾淙也便将沿海的城市了一条线，让顾回闭着睛随便指，最终手指落下的地方就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你可以确信的一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为哥哥不可以和妹妹有违反理的亲密行为。

看着被顾淙也握住的手，很乖地跟着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胡找话哄顾淙也开心，但内心的喜悦如涨的海，溢沙滩的刹那忍不住伸踢了踢椅。

很长一段时间里，顾淙也不太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要去的目的地是他们随便选的一个地方。

民宿沿海，推开窗就是湛蓝海域，光下海面波光粼粼。

他一条都没有看，办理好住后，就带着顾回了房间。

所以亲吻不可以，拥抱不可以，过近的距离不可以。

顾回开了小差，没忍住跟着一起唱。

顾回闭上了嘴。

“哇——”顾回伸手，又招呼着顾淙也过来，“你看

她觉得好开心，跟顾淙也在一起很开心，这不用去任何后果不需要思考明天该怎么样，只用过好今天的觉更是开心到让她说不话。

他们的座位是靠在一起的，顾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慢慢被丢在后的绥北，伸手在车窗上画了个暂停键，顾淙也拧开饮料放在她手边，开着飞行模式的手机放着离线音乐，单曲循环着林俊杰的那首那些你很冒险的梦。

不需要有任何情，德理是在他上的枷锁，他的现只是为了负重前行。

有些冰凉的手捉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十指相扣。

要不是耳机里在唱着这一句，都听不来她在唱什么歌。

*

顾回跟着音乐哼了几句，又伸手指去绕两人中间的白耳机线，缠在指骨上问顾淙也，“像不像戒指？”

他在清晨醒来，看着镜里自己背后的抓痕，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创造来的机人。

是丢掉了很多东西，很多世俗认为重要的前程都在向前的列车中显得没那么重要。

顾淙也手机一开机，就涌无数未接来电和消息。

顾回说，想要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