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忘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因为他只需要哄哄你，犯了错误对你保证发誓说再也不会，用钱、房担保重新获得你的信任，你可以原谅他，但我不到的妈妈，我不能接受一个对婚姻不忠诚、对我们不坦诚的人继续以父亲的姿态来教育我怎么成为

但这次，林乡雨却没有哭。

坐在她侧的顾淙也表情始终很淡，甚至在林乡雨说顾程严会将自己的财产留给他和顾回时勾轻笑了声，不屑至极的表现。

顾回打断了林乡雨的话，“而且，我也不觉得一个遮掩自己轨问题甚至被发现还能找百般借的男人有多适合一个父亲，他教育我们不要撒谎要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但他自己就没有到，摆一副貌岸然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他说我打人不对把我送到三那里改造，让我在吃苦中懂得当下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可他自己呢？”

这话通常得有个前提条件，但顾回等了许久，没等到林乡雨说前提是什么。

顾回觉得妈妈好像要哭了，林乡雨不是一个很的母亲，她总是哭，顾淙也考年级第一拿着成绩单回来她会哭着说宝贝真、她在外面跟小朋友打架不听话她也会哭着蹲下来问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回。

她憔悴了不少，穿着定西装裙，坐在外婆家的沙发上，目光变得有些迟钝地从客厅里的吊灯一路看到面前的矮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裙。

顾回知林乡雨哪怕尽量表现平静但依旧是难过的。

她冷静又理智地对顾回和顾淙也说了目前的情况，她说她已经知顾程严在外面的事情，顾程严许诺会跟外面的女人都断掉关系，那个私生他也不会再往来，与此同时，顾程严承诺她，会立下一份协议将名下财产明确分给顾淙也和顾回。

话说到最后，林乡雨才叹了气，看向他们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回家住，你们两个人住在这里，离学校又那么远，上就三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住在这里？”

但顾回不愿意，她不想回去。无论顾程严答应得在脆利落，但错误已经发生，他确实就是轨在外面有一个家了，如果她跟顾淙也没发现他的轨行为，顾回敢保证，顾程严仍旧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林乡雨看向顾回，“妹妹，和哥哥一起，跟妈妈回家吧。”

劝顾淙也和顾回回家的。

“他不会改的。”

她看起来憔悴，黑圈也很重。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男人轨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今天会拿着应酬无法拒绝作为借，明天就能拿五八门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要是懂事一些就会答应她说好的妈妈。

顾回一度认为林乡雨是一个很脆弱的母亲，生活的很多细节都能轻而易举夺得她的泪，她又总是下意识去依赖顾程严，无条件地站在顾程严那边，永远一副小女人姿态举老公说什么都对的大牌。

“好久没回来这里了，记得以前的夏天，你们外婆总喜买西瓜，放在冰箱里，你们俩一人一半，抱着西瓜比赛吐籽，这都过去好多年了，这里还是以前的样，就是你们外婆不在了。”她说着声音逐渐放缓，屋里明亮的灯光映亮她底的痕。

可大概是有他那晚扔打火机的举动基础，无论他现在对顾程严表现怎样的厌恶，林乡雨都只当作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