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才能知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幸福，去看看那儿的小孩儿连书都读不起，哪儿像你一样整天在学校滋事还把男同学打医院！你哪儿有个女孩的样？要不是现在变形记节目没了，我都想直接给你报个名去改造改造！”

顾回全程除了提了个问题外没能再一句话。

正想着明天要去哪儿找找信号，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心大的可以装下五大洋。

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顾回去年清明回来见过这个三，虽然是远房亲戚但顾程严对她十分尊重，据顾程严所说，在他小时候吃不饱穿不全是靠这个三救济，这份恩情一直记到现在，发达后倒也说过要接她来边一起住，只是三拒绝了，她说自己离不开望北村，她的在这儿。

这个时间，苏珊正在学校上课，消息石沉大海，漂瓶似的掉了互联网里。

顾回把行李箱放下，从里面拿了拖鞋和睡衣来，换上后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只能贴着床边，手悬空在外面，往窗外的方向伸，才又慢吞吞地显示回2G。

老人家十分和蔼，当初见到顾回一个劲儿地给她小零，得皱的糖、透明包装的小西瓜样式的糖果，唯一知名品牌的就是卫龙的辣条。

司机帮顾回拎了行李下来，跟笑眯眯的三打了个招呼又递给了她顾程严准备的礼便走了。

短暂的惊愕后，又迅速地接受了现实。

顾回一边震惊一边匆忙看了来电人。

那就是她三家了。

三看着跟去年没什么差别，依旧佝偻着，拐在地上敲的笃笃作响，就着院里那盏昏暗的灯眯着盯着顾回上下看，最后笑着说，“丫比之前见到要漂亮多了。”

上面显示着三个字。

*

随即就愣住。

顾回小时候是跟着姥姥生活的，对老人家天生自带好，从家里来那一刻就一直压着的怒火消失殆尽，难得嘴甜，“三也跟去年一样神。”

她沉着脸把顾淙也给拉黑了。

最后丢了句慈母多败儿，整个屋安静下来。

整个屋家看起来老旧，但收拾得净净。

再醒来是被颠簸不平的路段给晃醒的，司机王叔从车内后视镜里投来一，笑着对她说快到了。

小院里很安静，三家后面就是山，换在城市里得开着空调才能消暑，但在这儿，开着窗，凉风阵阵来倒也不觉得有多。

顾回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只有狗吠此起彼伏地响起，远光灯照亮的方位看着全是房门闭的破旧屋舍，碎石再颠簸一段，才看见跟其他还算挨着的房屋远远隔离的间小屋，铁栅门开着，一个杵着拐的老站在那儿，被远光灯晃得捂住睛。

“能什么事儿！”顾程严打断她，指着顾回，气得都在疼，“她能什么事？她不让别人事我们都要烧香了，再这么惯下去，今天只是把人打医院，明天就能直接拿刀砍人监狱！”

2G信号的手机看什么都很慢，床上甚至有结界，再往里缩一儿，2G就变成无信号。

顾回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在手机里下载些电影和小说打发时间。

只是无聊。

发现她视线不停地往楼上卧室方向飘，满脸无所谓的样。

「天死掉了：广电总局就该禁止四十岁以上的老男人看综艺节目！」

——顾淙也。

顾回拿手机看了，发现此刻不过才晚上七。

改造。

他发来的内容简短，就一句，「好好改造，重新人。」

林乡雨到底还是舍不得，拦了一句，“但那儿环境那么艰苦，又远，万一什么——”

非常无聊。

整理好所有东西也不过才晚上八。

倒是另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发了信息。

然后了无生趣地趴在车窗上数飞速后退的路灯，数到第九十九盏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顾回越回想这个词越觉得稀奇，坐在开往三在的望北村的车里，给苏珊发微信。

顾回：……

三给她收拾了间屋，顾回自己拎着行李箱去，看见床上挂了白蚊帐，床单是大红的，黄纹的巾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

2G信号竟然不影响通话！

是顾淙也。

走到沙发那边拎起书包的顾淙也倒是极轻地皱了下眉，回看了顾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