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着，忽然听见走廊传来他妈的怒吼。

林志的妈原本双手环臂，见从走廊那快步走来的女生，便吊着往她上扫了圈，然后发现这个顾回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林妈妈就冷笑了声，“怎么负责？我儿要是以后影响生育功能娶不到老婆，你把你女儿嫁给我儿啊？”

顾回，来了。

没有那么严重妈妈你千万不要说啊，医生都说了只是轻度损伤躺躺就好了怎么可能影响生育功能啊妈妈！

顾淙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你？你把人踢得损伤在医院躺着，妈让我带你去医院赔礼歉。”

林志：“……”

“个歉就完了？我儿在里面躺着！他伤的是哪儿你清楚吗！一个男孩！伤了那个位！医生都说了要严重儿人都可能死了！你这是谋杀你知吗！”

竖着耳朵偷听的林志：！！！！！！！

放在床柜上的手机收到无数问候，他一回觉得自己还能当个明星，微信列表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投来问候，全在问他：你没事儿吧？

此刻的他，刻会了甄嬛传中哑了嗓的安小鸟悲痛的心情。

他浑打颤就要爬起来，扯着嗓喊了声妈妈，声音却嘶哑。

顾淙也：“你说还有哪个。”

医院里，林志躺床上，满脸灰白，下的痛倒是其次，主要是丢脸。

“……”

妈，大可不必这么大声调。

疼。

他还是经验不足，但凡了解顾回的人都知顾回是一个能动手绝不多的类型，走的就是一个其不意一招制敌，只是他妈的，他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不就只是说了几句吗，草莓印又不是他给的，鬼知是顾回在外面跟谁鬼混搞来的，还不让说。

*

短暂沉默后，忽然一熟悉至极的女声说了句开什么玩笑。

林志安详地躺了回去，扯着被盖住脸，装作自己已经死了。

林志：“我要是还躺着我就真完了——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边儿上躺着的老大爷连忙说，“小伙，躺着躺着，医生都让你别动，万一扯到了可就真完了。”

——

能没事儿吗，他一闭上就是顾回的脸，比他矮半个的女生雄赳赳气昂昂地踹凳而起，一掌拍在他桌上，说一句恶降临也再恰当不过，也没跟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反派一样先走个程问他知不知错，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一脚上来了。

顾回捕捉到这个词，有些茫然地抬眸，“哪个？”

边儿上顾回的妈妈，急忙赔礼歉说着对不起，她们这边会负责到底的。

外面顾回的妈妈估计也被那句话给到怔住。

损伤。

她原以为在学校随便实施暴力，把她接近一米八材健硕的儿打医院的女生该是那人大的类型，没承想女生材纤细，一张小脸白净漂亮，长发披散着，看起来压不像是动手打人的类型，而是活在学校表彰墙里的优等生。

绝望，真正的绝望就是人生在此刻崩塌而他无能为力。

顾回被林乡雨狠狠掐着手臂警告，憋屈得要命，但她也被损伤四个字唬住了，来的路上在车上用百度搜了很久，看见里说什么剪断、合甚至切除，整个人都傻了，她只是想教训教训林志，但她发

林乡雨扯着顾回胳膊，瞪了她一，“你给我好好说话，认真赔礼歉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