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装束和昨天看上去完全不一样，更不用说和今天早上从我床上爬起来的样比。机场看到这个女人时，她轻盈利，像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酒店餐厅看到她时，又是一副舒适轻松、享受生活的模样。这会儿的她却格外庄重，眉形挑上扬，双的弧度饱满圆，一袭长裙飘逸地垂到脚踝，尖尖的细跟鞋。和于欣小鸟依人的新娘样儿比起来，她显得既女人味十足，又充满大气场。

看于欣骄傲得意的样，我一不怀疑她是由衷夸奖，我爸也客气地赞：「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成就，真了不起！」

哦，这不好，一也不好。

于欣抓住我爸的胳膊，殷切地说：「忠粤，小宇那么喜画画，一定希望认识我小姨。」

那嗓音柔而低沉，即不尖锐也不沙哑。光是听声音我的步伐就立刻定住，只觉得脉搏急促、肤刺痛，心脏跟着停止动，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她客气地说：「于欣的姥姥和我母亲是亲妹，我可不就是她的小姨么！」

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她快步穿过门厅。她显然是于欣请来的客人，我爸的这个新老婆非常兴奋，迎上前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于欣眉开笑赞：「小姨，你看上去漂亮极了，能看到你来太了！」

「小宇，快来认识于欣的小姨，以后画画可是有家里人请教了。」我刚一走到跟前，爸爸就迫不及待介绍。

爸爸文绉绉骄傲地介绍，「犬，郭承宇。」

我爸在一旁也面带微笑，「谢谢你能赏光。经常听于欣提起你，没想到她的小姨这么年轻漂亮！」

我爸显然上了心，刚说叫住旁边一个服务员把我找来，抬看到我正在不远瞧着，立刻挥手喊：「噢，小宇，过来，给你介绍个贵人啊！」

她转过，一看到我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我晃晃脑袋，将

然后她摔倒了，真正的摔倒，幸亏于欣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也快步走到她的另一边，抓着她的胳膊肘。熟悉的摸使我脊椎发抖，小腹产生一浪。脑里立刻充斥昨晚和今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摸，每一次舐。我仍然能觉到她内的绷，还有从散发的诱人香味。

「数字艺术最近才发展起来，的人少，我讨巧钻了空而已。」她伸手和我爸握了握。

「小宇……？」她的声音嘶哑，脸上的颜也在失，看上去随时都像要倒。

于欣兴地给我爸介绍，「忠粤，我小姨廉莲，她是个很的画家，书、讲学、办画展，还得过好多国际大奖。我们家的骄傲呢！」

她比我成熟、比我本事，也比我有经验，我不知她为什么答应和我回酒店房间，但我不会抱怨。相反，生平第一次，我使吃的劲儿在这女人面前努力表现。有意无意的，我把她的丈夫当成假想敌，竟然泛一争下的傻气。然而，无论床上再销魂，第二天太升起时她也还是会离开。和她要电话号码被拒绝，我并不意外。这样的女人，外面玩得再疯，总是会回到丈夫和孩边。虽然很遗憾，可也只能接受。

于欣脸上笑开，不过她小姨的样可真不敢恭维。惊讶地张着嘴，睛睁得通圆，好像看到鬼一样。

注意力放在前，然而谈笑风生的人们很快幻化成白的床单，黄的灯光，赤的肌肤。一时间，喜宴大厅里特有的酒气息，仿佛也夹杂着翻云覆雨淡淡的腥，甜而靡。回想那妙丰盈的成熟，那温柔的气息仿佛还在鼻息间萦绕，撩得我又有些发。

「没事儿

好几次我捕捉到她目光闪烁，我想她和我一样在和自己对话。我也在想她有多大年纪，小竹和我同年，来卖的女人脸上总是抹着厚厚妆，让人无法猜测是年轻还是年老，我也从不关心。她看上去三十，不会超过三十五六，无名指上有颗婚戒。我想象不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将她捕获当老婆，可这样的女人要是没结婚，除非她认识的男人都是瞎。

这是我今天不知第几次走神，忙收敛心，转招呼客人的状态中。可不知怎的，目光落在女宾客上时，总是会忍不住比较，这个太矮、那个太年轻、这个睛太小、那个鼻太大……这个两分像，那个五分像……嗯……刚来的那个背影非常像……是谁呢？

哦，！！！去他妈的！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