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

他們還能怎樣走下去？

淡淡的說，但白的臉頰上卻隱隱泛著薄薄的紅暈。

他知侯文華正在力挽狂瀾。

直至後來，她一個人坐在飯廳裏吃早餐時，文華走進來在她面前放下了一份報紙。

賭她對晨曦的虧欠和愧疚。

如果彭慧轉過頭來，就會發現男人此刻的臉陰狠得可怕嚇人。

上一次，就是在這張吧檯上，他終於嚐到這女孩的好。

還為此和他生氣了一段時間。

就在她躊躇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想要說時，那男人卻搶先一步淡淡的開了。

他們這樣的人，離不開權勢，更不能離開權勢。

他不能得而復失的！

尤其，他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的關係。

他等了這麼多年才終於嚐到了點幸褔的滋味。

她剛和文華在一起的時候，日日夜夜也在為他擔驚受怕。

賭她對少希的思念和情。

他不能亂了陣腳。

對他更不公平。

「那你下一步想怎樣？你和他還能怎樣走下去！」唐慕凡退了開來，看著把臉別過沒有看他的女孩，一氣連問了兩個問題，聲線也不自禁的飄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來！

「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那裏有晨曦在，也少希在。」男人長臂一伸把低頭發呆的女孩圈懷裏，刻意放輕的聲線像極對待著易碎的珍寶似般小心翼翼。

尤其，他還好像未能完全放下她。

他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這樣對文華不公平。

只要不再重蹈上輩那般悲慘的結局便足夠了。

「還有，我在。」他停頓藴釀了一會才重重的落下這一句作結。

現實中怎會有那些電影裏金盤洗手後還能頤養天年的老大。

他心裏有聲音在竭撕底里的叫囂著。

他都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任何她和侯文華重修舊好的可能。

其實，她想要的只是他能好好的活著。

怎樣走下去？

那時，她才明白到原來黑裏並沒有

她也不知。

那些全都是電影編來騙人的。

這樣親密的的距離，這樣灼熱的氣息，太曖昧了。

他會死的！

「你是瘋了嗎！你會死的！」彭慧掙開男人的懷抱，想也不想便一下喊了來。

他要冷靜。

他費盡心思舖排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能顆粒無收。

賭她，忘不了那段相濡以沬的年少時光。

「我不知。」彭慧看著平底鞋的鞋尖，悶悶的說著。

她不想在這一埸情還未正式完埸前，便和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清。

那時她也不是沒有天真的想過勸他從良，和她平平淡淡的過些小日。

他說，他不走前路，就只能走死路。

只要他還好好活著便足夠了。

她起初也是不相信的。

但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冷靜得下來！

唐慕凡扶著冰冷的雲石吧檯了氣。

他上次那樣的挑釁，他都以為侯文華會發瘋的。

他都以為彭慧會被他傷得心灰意冷想要離開的。

她想的只是和他好聚好散。

她也看不到這段已經失去信任的關係還會有怎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