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一句話，一個神就把自己的心生生的扯了下來。

這一次，是真的。

終於是真的！

彭慧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她終於回來了。

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房裏怎麼會還有避。

「告訴我，他對你說了甚麼？」侯文華伸手托住她的頭，迫著她去看他，聲音陰陰柔柔的。

他一直也知文英心裏並不喜歡她，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也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而他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角落的淚不再滾燙，變得很涼，涼得連看著男人的目光也悲涼起來。

文英告訴了她甚麼？

其實，她知，這只是一個籍。

那次，他去了T國，冷落了她好幾天，也折磨了自己好幾天。

「他說你帶了……兩個T城的辣妹……回家，你們……叫得他在樓下也聽……」彭慧結結的說著，這樣的男人很可怕，可怕得她不敢再在他面前隱瞞著甚麼。

這一次，他都能受到她的心是有他的。

他隱約也猜到文英不會對她說甚麼好話來。

「文英全都告訴我了～」彭慧幽幽的再補上一句，頭轉向一側，像是不想在看他似的。

她這樣的態度讓他都到不安了。

「說啊！」侯文華受夠了她這樣的沉默，驀地一吼，吼得她的體也跟著震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活了三十三年，從來也未有一刻像此刻般興奮過。

他也不覺得文英會和她談起這件事。

是文英對她說了甚麼，所以她才抗拒自己的嗎？

一個讓她有勇氣說來的籍。

好。

她知，他生氣了。

但其實只要他肯說一句，肯和她解釋一

男人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也沒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甚麼動作也沒有。

說，便會穿了那張薄薄的遮醜紙。

那時她還睡著，直到他回房間時還未醒過來。

彭慧心中警鈴大作，聽到這樣的聲音。

一般男人這時候不都是會拼命的解釋著，說這是誤會，說他那天喝多了，說把那一個女人當成她了，雖然他那天玩的是3P。

她是怎麼知的？

上一秒，他興得覺得自己的心也快要了來。

當初得到了她，他心裏也很興奮，但更多的是滿足，是一種覺得自己終於完整了的滿足。

這個小傻瓜，好像是真的還很在乎他。

「那是文英給我的，那時……」侯文華兩手小心翼翼的托著那張小小的臉，伸指尖愛憐的拭去落的淚珠，看著那雙汪汪的睛，緩慢而真摯的說著。

他怎麼可以這樣理所當然的說著，好像她的生氣，她的傷心也是無理取鬧的。

所有的骯髒便會被翻了來。

彭慧覺得氣氛都有點奇怪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時文英嘴角那壓不下的笑意。

當再次抱著睡得香甜的她，睡得那麼可愛誘人的她，下的慾望都叫囂起來了。

永遠也是這樣的。

侯文華看著女孩悲痛絕的樣，心裏的不安惶恐瞬間被一狂喜取代。

「我知。」女孩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裏有著濃重的哭意，那張漂亮的睛垂下了。

但那樣的話，她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