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都快清晨了,酒吧裏的客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他正在清洗用過的酒杯。
但他並沒有對這個女人生氣,只是那個倒酒給她的酒保被人拖進後巷裏打得半死。
他希望這條街可以再長一點。
她可能對他已經沒有了愛情,但她始終還是很信賴他的,所以在聽到他的聲音才會冷靜下來,才會乖巧的讓他抱著。
他不喜歡她喝酒,現在更不能讓她喝酒。
早一兩年前,他還在一間小酒吧裏當學徒,並不像現在在蘇豪區這裏當個正式的酒保。
他應該是在可憐她吧。
他們雖然分開了,但他還是控制不住想要知她過得怎麼樣,只要遠遠的看著便好了。
突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他都被嚇了一。
他是怎樣知的?
她想死,也不能拉著他去當墊背的。
她都醉成這樣要怎麼回去,他不放心。
就讓她多靠一會吧。
但他向來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說的話從來也不會收回。
他為甚麼還會來找自己?還這樣的抱著她?
他都放她離開了,他以為她會從此過得快快樂樂的,至少也應該是過得好好的。
她不敢去看他,不敢去看那雙邃的
睛。
他拿著RockGss,看著醉得趴在吧檯上的女人,不知是給她好還是不給她好。
「是我。」是她最熟悉的聲音,她心頭一軟,體也跟著軟了起來,乖順的靠在溫
的
膛裏。
她知,他是下定決心不要她了才會說
。
後來,他才從前輩中知
那個陰沉的男人,原來是侯先生。
侯文華看見她不再掙扎,乖巧的靠在自己懷裏,那顆疼了多天的心,這一刻好像不那麼疼了。
「不用了。」彭慧低頭沒有去看他,低低的說了一句,便想要轉離開。
「我送你回去吧。」侯文華放下了她,伸手扶穩她搖搖墜的
體,淡淡的說著。
侯文華看著趴在吧檯上的彭慧,心裏有些苦澀。
他把烈酒用稀釋,再加點
用
素,看著女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她總是學不會愛惜自己的體,她才剛
車禍不久,怎麼可以喝酒。
因為她會想起,抱著她時那雙睛是多麼的溫柔。
不知不覺間原來已經走到街了,阿昌已經拉開了七人車的車門。
他很想念她的溫度,他想記住她的溫度。
如果不是看到看場的那些小混混一面恭恭敬敬的樣,他都以為他們是來踩場的。
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沒有了愛情,少許情還是有的。
男人看到醉得趴在吧檯上的女人,臉陰沉得嚇人。
她怎麼又跑來喝酒,還喝成這樣
。
她一坐下點的便是烈酒,一杯接一杯的,他都懷疑她不是來賣醉的,而是來自殺的。
所以,他剛才看到她進來,嚇得都快軟了。
她很想念這樣的覺,她想記住這樣的
覺。
其實,只是他想再多看她幾。
她都有種錯覺,好像他還喜歡她的錯覺。
但摻了的烈酒,始終還是烈酒,喝多了還是會醉人的。
而前這個是他的女人。
侯文華一下抱起了她,要把她帶
酒吧,被莫名的抱起,彭慧本能的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