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琛吓坏了，赵娘却怀疑：“是冰原那边的事情？”

那也还不足够……

“啥？不至于吧，那国师，也就是碧海生阁的主人弗阮不是一直跟许哥为敌的吗？而且下手十分歹毒无情，怎么翻脸就当成媳妇了！”

在失去妻之前是个瞎，不知她是何模样，也不知她的笔迹，终于睁开了，却已经失去她了——甚至连她的半随都留不住。

“弗阮曾是瞎。”师宁远知的自然比秦川多一些。

什么意思？

“可这也是染衣的笔迹！”

“就凭一个笔迹？何况从前难弗阮不认得她的笔迹不成？”秦川觉得有些荒谬。

“对，那山中的书跟字帖都是染衣的，她喜看的书，她曾写过的字帖……但这是另一本。”

妖灵打量了下这些人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得妩媚又恶劣。

“因为他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

妖灵有条有理说完这些，还朝呆愣的众人补充：“这都是她分析给我听的，你们

不说师宁远，旁人一看也认了——这不就是许青珂的笔迹嘛，几乎雷同啊！

瞎？

众人错愕。

她不太一般……反正那时以前，但这次我那位歹毒的阁主的确不会伤她。”

“也许不止很像，她从前年幼，大难后记不得很多幼年的事情，但后来细细回想，认了落光，也记起落光第一次见他们一家人时以得僧的姿态替她摸过脸骨，或许是当年她年幼的模样就已经酷似了染衣，所以落光才会盯上她，又特地伪装成柳颜她的生活，培养她的笔迹……最终也不过是想用她来制衡弗阮而已，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准自己先失了忆，浑浑噩噩失踪了，后来弗阮找上来了，许家才遭了难。”

为何？

柳颜就是落光！

所以，问题就在那柳颜上。

师宁远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妖灵瞳孔邃，“她让我去了清河，在清河的一个百草书斋找到了它，而百草书斋曾是一书法家的别居，那人叫柳颜，曾被许家夫妻特别请来教导她的书法，因当时战——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教导她。”

师宁远已经提前猜到了，所以还算平静：“那这本也不是寂罗山之中来的吧……看保存痕迹不像是冰原中的。”

“如果算上她的容貌跟染衣十分相似呢？”妖灵只一问就让好几个人都突变了神。

长得很像？

可是……就算忽然因为寂罗山的字帖发现许青珂的笔迹跟自己妻的一模一样。

“那些字帖都属于一个人，也是因为这些字帖，她幼年时练的笔迹才会神似一个人。”说着，妖灵将那本拿来，打开，指着上面的笔迹，问师宁远，“你看看，是不是她的。”

的确悲凉，他的疯也不是无迹可寻。

众人又吃了一大惊。

那弗阮脑被冰泡坏了？

“从冰原回来后，青珂后来私下找我，告诉我落光临死前曾对她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后来她去了冰原的时候，偶然见过那书柜上的很多书跟一些字帖，都让她觉得似曾相似，后来她就想起来了，这些书她其实全都看过，就是那些字帖她也都临摹过。”

师宁远沉默片刻，冷笑：“是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