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汴京这边，都是我的亲人，就算我有什么不如意，还是都会护着我的。”她视线一转，“你就不一样了。”

心才是。”

“我知。”木易心里一，“你也是。”

“所以你觉得老应该放他走？放他去大辽抱孩去？还是，回到战场上，和他战场上的兄弟们、或是亲兄弟们针锋相对？”佘老太君摇了摇，“我何尝不知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延辉了。这几乎是他第二条命，光是从他的神老就知，这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太君，听说孟家那边，已经在为四嫂寻夫婿了。”杨排风倒来一盏茶给佘老太君，接过她的龙拐放到一边，低声说。

孟金榜乖巧地了，上了车，和佘老太君挥手告别。佘老太君笑地送走了孟金榜，回来听杨排风一讲，才知被孟家那女儿给骗了。亏她还担心她难过，在门站了好半晌。

“太君，是我不好，我没有替你留住他。”

佘老太君闻言，摇了摇：“我看现在啊，是没人能听得去老的话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当初那温顺贤惠的老四媳妇都敢骗我了。你吩咐下去，等孟家那边一有新动作——不，现在就可以了。我看延辉和她谈了一遭，什么用都没有，以后这媳妇也再不会踏我杨家大门了，路上碰到孟家那姑娘，嘱咐下人小心说话。”

佘老太君心里叹气、发愁，面上还是不忍：“没事的，孩。他...哎呀，不是还有老吗？老替你留住他。”

“可是老也还不能放他走。一来战场凶险，我不想让他再沾染半分。二来，”她拍了拍杨排风的手背，“你还记不记得延辉以前的样了？”

她甚至还想再问一问，就这么毫无缘故地舍弃了她，他都不后悔吗？想到了这儿，她在心底暗自苦笑，也罢了，连家都丢了，她算什么。

“怎么办？”佘老太君略一思索，笑问杨排风，“排风，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她哀叹了一声，继续，“延辉太优柔寡断了，可战场上最要不得的就是这四

“哎，你就不后悔吗？”她好不容易问来了自己心中最的那个问题，问的时候，甚至声音都是颤抖的。

“四将军...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四将军了。”杨排风低声回答。

“不错。”佘老太君赞赏地看了看杨排风，说，“也就你能懂老了。”

佘老太君说到这儿，苦笑了半晌，抬抬手，让杨排风陪着她一同坐下来，轻轻地着杨排风手背上的。

“来不及了。”木易双目放空，重复，“实在是太晚了。”

“记得。”杨排风慢慢回忆，“大将军说过四将军，说他的格太过犹疑了。”

===

“明白。”杨排风站在佘老太君边，眉目和顺地听着。

孟金榜来了这一趟，佘老太君原以为木易就算不会动容，也会因为她年纪轻轻就为了他过着半守寡的日心中不忍，而留了下来。谁知那孟家的女儿自有其意志，她虽已经暗示了，可那晚送别之时，孟金榜还是和佘老太君讲了她心里的话。

“也罢，”孟金榜笑了笑，“或许，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愿意助你。”

“那四将军太君打算怎么办？”

☆、第90章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