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苦哈哈的，在一大堆推推搡搡的大妈群里不知所措。他一个人，本来就没什么脑，更别提什么语言、文化都不相通，他自己心里都犯嘀咕，总担心过不了一会儿自己就得先被官差带走。这不是，转间就误了一家在大甩卖的布坊，一群女朋友把他几乎挤瘦了一圈。

“如何？”几人捡了一个不起的小茶馆，坐下来细细说一说自己这两天以来的见闻。

这就是了。

他们几人不大好一同行动，就分开了来，各自先去线人那了些许准备，才各自上路。

几人沉片刻，换了些有用的信息，就直奔自己人的客栈去了。

“城中汉人不多，但好似每一个店铺之间都有些或大或小的联系。他们在城中的位置也很奇巧，只是我们毕竟人少，而且不是这儿的人，查起来，不是那么方便。”

他刚躲开了这个，另一个又一把扒开了他的躯。真是好不可怜。

皇上所料不差，只不过那些大宋人似乎只是来简简单单地踩个儿，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举动。

而顾延和方柒那边，不负任厚望，没转悠一天半就已经把这几条有名的街上常常转悠的汉人摸了个遍。几天下来，他们常常去的地方，都是在这兴庆些什么的，也一并被摸了个一清二楚了。

“义气。”任平沉声。

将这一切禀报之后，皇上并没有表现什么好奇心，相反，他还有些心安下来。

“正是。”皇上不慌不忙地放下手边书卷，轻轻拍了拍上面落下来的些许灰尘，“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再不赶快动手，朕还真是要等不及了呢。”

实很奇妙。方柒从大宋来，是大宋和大辽共同的私生，对大宋的文化习俗有着还算可以的了解程度。而顾延从前还是个小商贩的时候，在西夏混过许久，对这儿的语言文化，甚至哪一条街归哪一方势力，都得明明白白。这样看起来，唯一无用的就是任平了。

若是只他一个现在这儿，观察这儿，他还反倒担心有诈。

“任平，”他微笑，“的不错。等回了上京，一定有赏。”

果然，这等着吃的不只只有他们大辽，那大伤元气的大宋人也在埋伏着等着些什么，一同瓜分甚至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独吞了这块儿膏。

也不知那两人的情况如何？早结束早差，他一个不明状况的人，早晚得把这一副好骨给丢在这一脚接上一脚的人群里。

“大哥，你买不买！不买让开！”

任平当然记得。

“谢皇上。不过，”任平颇为疑虑，“如果这么多人都盯着兴庆，我们要是先有了动作岂不是要吃亏？”

那一次手就

“何来吃亏？”皇上淡淡一哂，“我们要是不动手，怕是大宋连小小的一杯羹都不会分给我们。我们大辽讲求的是什么？”

今日的人比昨日少了许多，原是开城的日已经过半，大多数的买卖人已经收的钵满盆盈，要找起人来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天波杨府若是真的在这儿，也没关系。说不定我们还会是盟友。而且，”他静静地看着任平的睛，“那大宋皇帝什么模样你还记不记得？”

“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