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除了萧六爷专门给她说的戏以外，加上在其他几位师父那里练功之余零零散散的听，恐怕也听得百余戏了——可是她憋的太难受了！

第42章纸上谈兵

赛观音已经有些倦了，每次说起往事，不次于给自己上回刑，累——更兼心累。只希望能对萧迁有所帮助，她费力的回，看到莺园门隐隐约约还亮着灯笼，朦胧的微光里一个影站在那里，叹了气，暗自：“到底还是不懂。”

待赛观音起了，她才恍过神来，外面隐隐传来数声更漏，她正要过去搀扶，却早有龙儿和财儿抢在了边，她急忙从谷师父手里接了灯笼过来，：“观音娘，我送您去。”

商秀儿低着，因着赛观音最后一句话已经直接说她不该，所以心情有些低落，却再也不敢有什么不服气了。

直过了两、三个月，赛观音的病在大夫和谷师父的调理下有了起，萧六爷在说戏时才略微和缓了脸。

她站在萧六爷面前，今天萧六爷刚讲了，又拎了去年的，林林总总，异同之比对了约有一个半时辰，方才结束。

赛观音难得的真心兴的笑容，：“青豆儿那丫，越长越圆，谷师傅空去说说她，原来还是个青豌豆，在这么吃下去就要变成青土豆了，这么圆的以后可怎么找人家儿呢？”

她站在园门，有些茫然的觉得她最近的言行和想法，属实幼稚，又想到那么多的人，若是亲近了一个，岂非就要辜负其他人，最终都是辜负了观音，可世间只有一个萧六爷，想到这里不由到有七八糟的，实在也没有心思和底气再去关心什么辜负不辜负。

戏是商秀儿骨里的瘾，所学越多，她越想知现在的自己能唱成什么样。

颇长的一段时期，每次商秀儿去萧六爷那里听他说戏，都觉得他脸上带了一层薄怒，仿佛罩着严霜一般。她心里有些发虚，觉得观音娘的病和她上次回课时的胡言语也有一些关系，只好加倍的小心用功。

天气早已经转寒，萧六爷一皂的薄棉长

萧六爷照旧也不抬的摆了摆手，示意商秀儿可以回去了，可商秀儿踌躇再三，到底还是鼓起了勇气，：“萧六爷，您什么时候才教我唱戏？”

还是初的时候唱了半句，惹了后宅的事儿，事后被萧六爷重责了一顿。

不在你那里了，可是把青豆儿留下了，我会的都教给她了，她素日就琢磨这些，已经比我多了。”

商秀儿甚至都不知她还会不会唱了。

但是，萧六爷并不安排她学唱，非但不安排，反而还要勒令她不许唱。除了每日照谷师傅教的吊嗓，学音律，她已经足有两年，没有唱过一段完整的唱段了。

商秀儿想，自己大抵是个不安分的人，吊了几个月的心刚落回腔里，又起了新的念。

夜已经了，这时候反而起了风，黑漆漆的天空里也看不见刚才的月光，像是被云层遮住了，商秀儿看着那个胖胖的比较壮实的财儿将赛观音抱到车上坐好，推着渐渐远离了莺园。

赛观音第二日便生了病，先是不太好，浮的厉害，又添了肝疼的症状。

商秀儿听谷师父说起，大概大夫是说观音娘忧思太重，肝火郁结，不能再太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