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他盯着商秀儿，看着商秀儿起了，整理发和衣服，招了招手，松香立刻上来：“爷吩咐。”

萧六爷一愣，转瞬间就摇否定了，：“你让她稍等，把五盏灯叫来。”

师傅们都太熟悉萧六爷的习惯，停了演奏，商秀儿正在微微盘下蹲，此时乐声却消失了，不由得转看着台下。

商秀儿听了松香的话，心里倒有些意，她的确是要演得草以后的戏，六爷不允，想必是担心她不来，也是一片好意。看这样恐怕是要找个人对打，便沉下心来回忆对打时候的一招一式。

松香：“约莫是演后面那段，得了草以后下翻那个吃功夫。”

这是一展示功夫的好戏，开场后，倒是好的，照样神灵动，与莫须有的“小姑”是有互动的，到后面丢手绢儿，需要一个箭步，这箭步却不能大也不能小，要如同舞蹈一般姿优，后接一个鹞翻，这场戏的第一个好就在这里。

商秀儿斜倚在椅上，一句悲戚戚的“大娘啊”来，萧六爷把扇攥在手里。

商秀儿犹疑了一下，还是：“鹿

商秀儿只得无奈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拿了剑和拂尘过来，萧六爷看着：“什么戏？”

松香在他后：“盗仙草。”

等了约一刻钟，商秀儿才看见松香领了一个中等材，面目普通的人过来，那人朝萧六爷略拱了拱手，几尺的戏台一跃而上，倒让商秀儿吃了一惊。

因商秀儿正在椅扶手上站立戏，鼓槌儿并不敢直接惊动，怕乍一喊停她摔下来，便绕到乐队班那，了手势。

萧六爷又皱了眉：“没有对手，怎么演？”

商秀儿了。

她心里非常纳闷，觉得刚才的动作都很稳，甚至一丝儿摇晃都没有，怎么就停了？

萧六爷不解释什么，鼓槌儿又：“姑娘先从椅上下来。”

但却乎他意料了，虽然谈不上极好，但是也还可以，甚至某些程度上比前一的还好些。

准备好了，才起了锣鼓儿。

萧六爷看着台上商秀儿的声音细若游丝中又突然翻到极，迸发一句“大娘你饶了我吧”，尾音带着哭音，却在地上匍匐前行，确实有了些断而无望的觉。

商秀儿不敢多喝，怕了大杯在肚里面逛，只少抿了几，便又准备开始了。

鼓槌儿忙抢着：“我去。”

“之前让谷师父熬了药茶，端过去给九龄秀咙。”

萧六爷看她特意挑了盘龙椅，站上去用脚试探着踩来踩去，就知她要来“挂画”。

他倒是没想到商秀儿上这，想必是对这念白有些心得吧，心里暗，“千斤念白四两唱”，她这个年纪唱这个戏，恐怕是有些拿大了。

那人也朝商秀儿拱了拱手，：“是南腔的么？”

商秀儿完，萧六爷就皱了眉，但没有说话，再看商秀儿轻轻巧巧的上了盘龙椅，将茶杯放到桌上，：“喊停。”

商秀儿下椅，鼓槌儿：“这萧六爷不看了，姑娘换下一吧。”

那人又：“你一个人演，原来准备是要演后段得草以后的吧，现在六爷让我来和你对戏，你是和鹿仙打还是和鹤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