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妻生产那会我一直不敢告诉她的缘故，也是我几乎没在女儿面前提过他的缘故。

到家后，女儿把我安置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自己拎了菜蔬了厨房，没多大会，我鼻闻着饭菜香味转看的时候，云萱弟下班了屋。

“外公，我们回来了。”

也是，她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多了，不是十多岁那般，这憨的嗔怪，也真是……父亲面前女儿家的真情吧？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回去吧，路上买菜，云萱那丫和云轩那臭小也快下班了。”

吃完午饭，云轩被打发去洗刷碗筷，女儿带着云萱把我推房里，安顿好了之后女儿问起了云萱工作上的事情，娘俩谈谈说说了一阵，云萱离开了，留下女儿在屋里照顾我的起居。

这么多年我很少去看，一方面是照顾女儿和这个家，另一方面……我跟女儿有过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怕，怕妻和内弟半夜里来找我索命！现在我不怎么怕了，因为我也即将去面对他们了，有话到时候当面说，大家都是鬼魂，谁也伤不了谁。

这顿饭，女儿吃的是越来越不是滋味。

“爸爸，现在能说么？”

女儿蹲下，捉着我的手看着我：“爸！”

想妈妈了？”

好在女儿没有发现，没有发现。

其实，我很恍惚，从女儿病癒开始到现在。

只可惜……只可惜我妻……生下女儿后就特么产后大血……只可惜……女儿的孪生弟弟一生就是个死胎，给大血憋死的。

女儿也曾有个舅舅，在队上伍多年，妻生产那年参加抗洪抢险，结果遇险没了。

我角着泪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我摇了摇，：“还是在你妈墓前说吧。”

女儿没有问我为什么，但我知女儿心里起了疙瘩，从她病癒到现在，遇事我总会不厌其烦的跟她说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才让女儿逐渐从最一个人闷事儿的环境里解脱，这一次我知是我有些着急了。

女儿：“爸爸，我现在早已退休，您想去，明天我就陪你去。”

女儿应了一声，起优雅的走到我背后，推着我慢慢转了个方向往回走。

我看着女儿的脸庞，摇了摇，：“想起你从小到大的事情。这时间啊，很长，彷佛就在很久以前；却又很短，一晃，你也五十多岁了吧？”

女儿带着些许憨的声音让我咧开了嘴。

我摇了摇，：“也要叫上云萱丫和云轩小一起，一些事儿，应该要跟你们说了，这事儿也差不多压在我心里五十多年了。”

外孙女云萱放下手包，款款走到我跟前来，拿起碗筷夹了菜轻缓的送到我嘴边，我笑着：“坐下吃吧，云萱丫，还有云轩。华儿，你也坐下来吃吧。”

因为，女儿跟妻的声音、表情、行为、相貌和材几乎没有差别，只有……只有结合的时候我才能觉得来。

从她生起到现在，这件事儿我一直压在心底，没告诉她，她曾有一个孪生兄弟。

女儿吃了一惊，桌上听到我提起名字的两个年轻人也吃了一惊。

因为，孩们的铭记是最容易澹忘的。

看着饭菜，想着那事儿，我慢慢的：“在想，上一次去你妈妈的墓地是啥时候了，我想，去看看她。”

女儿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了。

我想……明后天让女儿带着我去看看妻和她弟弟的坟茔吧，告诉女儿那里躺着谁。

女儿摘下围裙，翩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一双儿女吃饭中说说笑笑，再看看我，心底一动：“爸，在想什么？”

云萱似乎猜到了什么，：“妈，明儿我请假，我也要陪着外公去看看外婆。”

这是一个老人的直觉吧？推着我走超市，女儿把我暂时给一边超市总台的客服照顾着，自己很快的在超市里购置了菜蔬返回来，手里拎着袋，谢过超市总台的客服，推着我漫步回家。

妻的那儿很浅，往往轻微的就让她舒坦得浑哆嗦；女儿的那儿略微一些，但到底了也仅仅能容纳我小半。

她边的云轩：“明儿我要的事情一会就安排人下去，明天我就休班一天也没人拿我作妖。”

似乎，自己的老父亲想要代后事的模样，让女儿心底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