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我的鼻，说他我。

亲一下我的脸颊，说他我。

“醒醒吧大爷。”我拿起枕在他脸上，还拍两下，“不跟你闹了，我去刷牙洗脸。”

所以我认定这是陈彦清是第一次直白说我：“你肯定没说过，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

一大早就说浑话，真是个没正经的家伙。

是取黄的时候白里没有留下一滴黄。

我觉得他是在说我睡着的样丑，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我睡着的样很丑吗？”

“我也刚醒没多久，看你睡着的模样，真是有趣。”

有意识的我似乎是不甘心，又或是单

我推开他，摸到衣服上：“不理你了。”

刚才装来的淡定平常此时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只觉得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荒谬。

第二天早上，我在陈彦清怀里醒来。

我醒来了，他就掐掐我的脸，问：“醒了？”

我也不记得陈彦清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了。

最后亲我的嘴，说着他只我。

“当然喜，你说你我，我怎么不喜听？”我觉自己的情绪都逐渐变得涨起来，喜悦团团圈圈围住了我，“你再说，你再说啊……”

“我又没这么说，你可别诬赖我。”我贴在他膛上，他笑的时候这里就会有起伏，“累不累？”

“…………”他愣了，“原来你喜听这话？”

他再亲一下我的额，说他我。

咬咬我的耳朵，说他我。

最初的时候我多怕他，他就算说了，我也可能没记住。

大概是见我兴，陈彦清也就兴了起来。

“你刚才说我啊，你能不能再说几遍？”

“我你，我你……”他又说了两遍，还低亲吻我的额，“原来只是这么说就能让你兴成这样？难我之前一次都没向你说过吗？”

“……什么？”

是要粘在墙上的贴纸挂钩一下就贴正了没歪。

是切紫菜卷的时候刀面上没有粘上一粒米饭。

想到的竟是些奇怪的形容，却个个都是我的心情。

“……那我以后天天说，天天贴在你耳边说，说到你烦了腻了为止……”

他醒的比我早，不过见我还没醒，就没动，而是一直抱着我。

我趴在浴室旁边，僵，意识涣散，好像是被眠了一般——有一个还有意识的自己被困在里，看着不受控的另一个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

“是吗，哎呀，我还累的。”他故意这么说似的，“没想到我们依依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情起来是能把人吃掉啊……”

……

明明昨天还想着要是今后再想不起其他事情也无所谓……但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刻，我就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还是自杀时发生的事情。

那是我从下往上看的视角。

我不好意思：“……不累。”

画面暂暂停停，只有静态几帧，可我看得清楚。

我懒懒地呼气：“……嗯，你什么时候醒的？”

到浴室，我连忙把门锁住。

他拉住我，知我只是跟他玩闹，还问：“哟，小妞，脾气大，说你一句就给爷脸看了是吧？”

我猛地抬看他，我问他：“你能不能再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