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然是吧。

谢柔清一直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吵闹没有哭诉，只有被打断了几次说话，但被打断了她也就不说了。

没人说。不代表大家都不这么认为了。

“这件事只有清儿和老夫人知。”他说，“老夫人不说。谁又会知？”

“你还敢嘴！”她喝。

看看。连母亲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谢柔清心里叹气，又忍不住笑了笑。

二老爷啪的拍了桌。屋里安静下来。

二老爷心里有些小得意，但又意识到这不是得意的时候，他忙收正了神情。

“母亲，表哥是舅舅的亲生儿，你这是骂舅舅是贱人吗？”她说。

邵氏看着他有些不解。

“等？”邵氏急。“等大夫人从别人中知，那就完了！”

里的几个仆妇已经等着不耐烦了。

“你，你你…”她伸手指着谢柔清说了几声你，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眉一竖，看向二老爷，声音恨恨，“老爷，这都是邵铭清引诱咱们清儿的这事啊！咱们清儿也是被骗了。”

“老夫人不会说吗？”她问。

小贱！

邵氏大怒。

二老爷沉一刻，看向谢柔清。

“长辈？她以前的事也没多少像长辈的。”邵氏说。

“那怎么办啊？”她泪说。一面要急急的下床，“我还是现在就去给大夫人认错吧，看在是小孩受人蛊惑又不懂事的面上，宽恕这一次。”

二老爷摇摇。

“把灯灭了，让人看到了，肯定要猜到事了！”邵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院里的灯，又说，急急的要起。

“我觉得老夫人不会立刻来说的。”他说，“毕竟清儿才和她说了，她就来兴师问罪，这岂不是让清儿难堪，清儿到底是个小孩，老夫人到底是长辈。”

“怎么这么慢！”她们低声斥责，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忙打起来帘让大夫去了。

院里的灯火逐一熄灭，夜铺盖下来，躺在暗影里的邵氏才觉得稍微能气了，但看到一旁站着的谢柔清，顿时又连声咳嗽。

大夫人那人……当然不会。

谢柔清面顿变。

“母亲。你要维护我，也没必要诬陷别人啊。”她说。

“你给我闭嘴！”邵氏喝，“你还有脸说！你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听那小贱的话！”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想着怎么周全，只想着推卸责任，有什么用。”二老爷皱眉说。“你以为在大夫人跟前把过错推给邵铭清，柔清就没事了吗？”

二老爷来回走了几步。

自己这个女儿，胆还大。

等送走了大夫吃过药已经半夜了，邵氏的院里依旧亮着灯。

邵氏心凉。

“熄灯熄灯。”

邵铭清的生母是个烟行的人，因此他也免不了被人背后嘲笑，但由于邵大老爷对邵铭清的维护，打杀过两个私下嘲笑邵铭清的下人后，这话便没人再说。

两个丫忙拦住她，一个忙跑去。

“还是再等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