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还是二小？”

鼓声渐渐的激烈，场中女孩的摇、扑、拍、打、转也越来越激烈繁杂，她的长发散开，随着舞动在日光下飞扬，围观者的呼也越来越急促，随着那女的大幅度跃动摇晃而不由的跟着摇晃。

丫们都闻讯挤过来兴采烈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姑娘舞，为自己的小喝彩以及嘲笑别人的小，学堂前变的喧闹起来，不时的爆发喝彩声或者笑声。

站在一旁的先生神情肃重起来，而在另一边，谢大夫人正由几个仆妇拥簇缓步而来，远远的看到场中的女孩也站住了脚。

四周一片安静，旋即不知哪个带喊了声大小，声音就接连而起，一大片丫的们还叩拜了下去。

“大小！大小！”

行家一手，就知有没有。

“大小的真好，大小的真好。”江铃在旁拍着她激动的喊。

在这一片喧哗中，槐叶也呆呆的看着台上。

低低的询问声响起，不过没人回答，乐师看到有人站好，便直接敲响了鼓，场中的女孩展开了手臂，跃步而起，如同山林的鹿一般到了众人的面前，只这一个动作，原本视线还转的围观众们便凝滞不动了。

这么多人并不一定每个人都能到，只要她排在最后，应该就能避过了。

“你不吗？”这人问，微微蹙眉，“不我先吧。”

她的还不如这女孩呢，下一个就到她了。

看着一个女孩有些狼狈收了姿势，下边响起的笑声，谢柔淑不由后退一步。

鼓声也就在此时收起，场中的女孩旋转着卧倒在地上，匍匐而拜。

祭祀用的舞蹈只有大鼓为伴，柔的舞，刚的鼓相和要的好看的确不容易。

这旋转看似缓慢，却带着柔韧的力度，一圈一圈的似乎搅动着观者的心，就好像动的慢慢的将人卷漩涡中，躲不开逃不去。

谢柔淑大喜。

喧哗声盖过了她的喃喃没有人听到。

谢柔淑不由后退一步，撞上了一个人。

槐叶呆呆的摇。

这一幕并没有什么稀奇，在丹女的祭祀上，漫山遍野都是这样叩拜的人群。

谢柔淑也大声的喊，在她四周女孩们也都纷纷的鼓掌叫好，远的谢大夫人的神闪亮，掩不住神情的激动抬脚迈步。

噗通一声，站在最前边的一个小丫颤抖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惠惠的腰力更长了。”她微微一笑说，“原本我还担心她撑不下一场祭祀。”

大鼓，几个乐师挥动了鼓槌。

“不是。”她喃喃说。

仆妇们也都看过去，场中的女孩正随着鼓声缓慢的旋转。

“惠惠你真好。”她忙说，“你先，你先。”

外边的丫们看到站在正中的女孩顿时都停下说笑。

这就是谢家巫舞的髓，摄人心魄。

女孩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去。

谢柔淑探看着台阶下围着的人，这些小丫们除了敬畏谢柔惠，别的小可不在她们里，指说笑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