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铃给小姑娘梳，一面低低的说笑着，一个小丫跪在一旁举着镜，另一边两三个丫围着母亲，一面打扇一面看着母亲衣裳。

木香哎了声冲她一笑，两个小酒窝，手里拿着小小的银勺再次喂过来。

听到唤声，她抬起，盈盈一笑。

谢柔嘉怔怔的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对面地上坐着一个俏丽的少妇，此时正低针线，那是一件大红的衣袍，正被少妇用金线绣上繁杂的纹。

谢柔嘉不由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不是，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脸。

她想起来了。

你？我？

那现在她是在照镜吗？

“哎呦。”镜里的人发一声喊，一面抓住她的手，“嘉嘉，你什么拧我的脸？”

谢柔嘉看着前一阵恍惚，她认来了，这是在家里，在父亲母亲的起居室。

觉到视线，她转过来，微微一笑。

小姑娘看着她纵了纵鼻，吐了吐。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母亲唤自己的名字了！

十五六岁的丫，梳着抓鬓，穿着如同其他人一样的朱红衣衫，亮晶晶的睛看着她。

谢柔嘉的视线转向她。

小姑娘圆圆的脸，弯弯的眉，明亮亮的儿，此时歪着，拿着梳正一下一下的梳着乌黑长长的垂在上的发，日光照在她上，呈现一圈红。

“木香。”她看着前的丫喊。

谢柔嘉下意识的张，温香的茶被喂到中，有些僵的便舒展开来。

“喊也没用。”她说，扭，“母亲，嘉嘉她又欺负我！”

“二小。”耳边的声音，“来，喝茶。”

来的，谢柔嘉不由转，看到盘坐在旁边的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姑娘。

你和我难不是一个人吗？这明明是我的脸啊，这世上只有我有这样的脸。

“是吗？嘉嘉，你又不听话了。”她说，“快起来，跟去上学。”

她不由伸手抚上了这张脸，柔的肌肤，的，嘟嘟的，让人想要一把。

母亲……

嘉嘉……

第四章梦耶

！她的双胞胎的！

“江铃，快过来给我梳。”旁边的声音盖过她。

门外窗外传来夏日里的蝉鸣声嘶嘶拉拉的

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了。

谢柔嘉木木的张，视线环视。

“二小，吃茶。”有人说。

坐在一旁修剪茶的丫便笑着走过来。

“我来喂二小喝茶。”她说，接过江铃手里的茶。

江铃便笑嘻嘻的跪在了谢柔嘉旁边的小姑娘后，接过她手里的梳。

“江铃……”谢柔嘉喃喃说。

谢柔嘉僵直了。

她和小时候就在这里，在这里和父亲母亲一起吃早饭，然后去学堂，中午在这里小睡一觉，起来再去学堂，等晚上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母亲检查她们的功课，一直到掌灯时候，才在娘丫的拥簇下离开。

“！”她喃喃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