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我！你推我！你杀死了我！”

“孙儿来和您说说话。”他说，“祖母。”

谢柔惠尖叫着坐起来，满满的汗，目室内昏昏，帘帐外一盏灯忽明忽暗。

河里的面容猛地冒起来，直直的贴上她的脸。

又是这个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世……你，你，你来这里什么？”她颤声喊，喊声，又怕别人听到，生生的压低下去。

不过他既然敢半夜闯来，显然外边的人已经都打发走了。

惊吓过度的女，在这暗夜里看来，不是声音还是弱的姿态，都带着别样的风情。

“祖母，收起你这幅贞洁烈女的作态吧。”他说，向前走了几步

男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反而撩衣坐下来，带着几分悠闲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

是梦……

谢柔惠低下轻叹一气，起下床，准备自己倒喝，才掀起床帘，就看到灯影里站着一个人。

外边宗妇们都在给镇北王守灵，她这个王妃却躲在屋里睡觉。

“你，你别过来，你要是，你要是……我立刻撞死。”谢柔惠颤声说。

谢柔惠站都站不稳脸惨白。

要捂住自己的脸，但却发现手被人拉住了，她低下，看着从里伸的一双手，青白的手。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她吓的哎呦一声跌坐回床上。

不知外边人怎么议论她呢。

那人转过，桌上的灯照着他俊的面容，拉长了他本就修长的姿。

谢柔惠死命的往后躲，但躲的是她，挡不住的是别人的靠近，很快男就站到了

谢柔惠手抚着心怔怔，夜的宁静渐渐褪去，耳边隐隐有哭声，梆声，来回走动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嘁嘁喳喳的怪笑，这是在镇北王府，此时此刻外边都在为镇北王守灵。

耳边有尖利的声音，似乎要刺破她的耳。

第三章无路

“惠惠，惠惠，怎么了？”

“周成贞！”谢柔惠再次颤声喊。

“江铃？”她问。

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下，发的响声让谢柔惠吓得再次抖了抖，她抓着床，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外边的仆妇丫听到动静闯来，她就一撞死。

他，他想什么？

寂静的夜里，孤男寡女相对，虽然称呼是孙和祖母，但当看到这二人相似的年纪，此情此景就谈不上孺慕之情，而是有些诡异了。

她惊恐的摇。

这是一个二十六七的男，夜让他的面容朦胧不清，但谢柔惠还是一就认来了，不由叫了一声，才平静的心顿时又几乎要嗓。

“你，你快去吧。”她颤声说。

灯下男的神情忽明忽暗。

南人的音本就柔，再加上这一个婉转颤音，就好似在人的心用羽挠了挠，酥酥麻麻的全散开。

“你推她！你推的她！”

男发一声低笑，人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