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躺，没有个把月也起不来，帮不上姑娘的忙，有什么事姑娘只能一个人支撑。

“嗯，姑娘也好好照顾自己，”素月。

听见有人喊自己，杨熙迷迷糊糊的睁开睛：“谁？”

“姑娘......姑娘......”

素月细细的瞧了瞧，姑娘看着还好，想来是恒王殿下来得及时。

“是是是，婢说错了，”素月咧咧嘴：“等姑娘一百岁了，婢还伺候姑娘，到那时候，姑娘可不准嫌弃婢。”

当年码上那个白衣小公救了她，还有她爹和弟弟，那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她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姑娘的了。

“也好，”杨熙给她盖好被：“你也要多休息才好的快，有相思在我跟前儿，你别担心我，只养好。”

这就是闲下来了，早几天，哪有时间想这些，杨熙也懒得她了，与其在这里浪费，还不如早些回去看素月。

杨熙不要人守夜，素月伺候她时，都是在外歇着，相思知规矩，一早就拿了被褥铺在外间的榻上，方才刚睡下，就听见

“那可不行，婢当年发过誓的，要一辈保护姑娘的，只要姑娘好好儿的，婢死了也只得。”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姑娘也早些回去歇着罢，”今儿这一天，姑娘也不必她轻松，她过去后，不知姑娘又受了什么苦没有。

杨熙浑浑噩噩的，挣扎着想醒过来，前又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画面。

杨熙想了想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我一百岁时，你都多少岁了，还伺候我，怕是自个儿都走不动儿了。”

见姑娘笑了，素月总算松了气，就怕姑娘钻角尖儿，逮着她不放，她又不能骗姑娘，说自己下次不护着她。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杨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走到素月面前。

虽然这段时间父亲让她很失望，可他终究是了她十几年，哪里能说忘了就忘了。

心不合面也不和的夫妻，沈洵和张氏这样儿的，还算不错的。

“以前怎么样，以后就还怎么样，你是小女儿，她们不会叫你为难的，”只要张氏不再犯这么要命的错误，沈莹还是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到嫁人的年纪，然后顺利的嫁给她心上人。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素月护着她倒在地上的模样，还有......那个被赵穆一箭穿咙的贼人，死不瞑目的模样。

“是婢，”相思撩开帘：“婢在外听见姑娘的声音，来看看您，姑娘是不是魇着了？”

素月虚弱的笑笑：“姑娘别担心，婢自小就壮实，不过是摔一摔，摔不坏的。”

素月被安置在她自己的屋里，杨熙过去时，她已经醒了。

“唉......”沈莹并没有被安，脸上仍是郁郁的。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杨熙也是累了，一回屋倒在床上。

杨熙捂住她的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听，咱们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躺在床上还逞......”杨熙坐在床边儿，捋了捋素月的发：“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当时情况混不觉得，现下再想起素月一脸血，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的模样，杨熙只觉得心都要停了。

她该怎么面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