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沈莹犹豫着该不该说，杨熙看着她，也不促。

杨熙又叫紫玉拿了浸过凉的帕给她汗：“有什么要的事儿，明天早上说不成，非要这黑灯瞎火的过来，也不怕路上......”

事实证明，张氏虽然有时会在沈莹的教养上犯些无厘地错误，但这上面却决的很，以至于太妃娘娘来串门儿时，见了沈莹杨熙的规矩，也衷心赞：“这可真是不错了，比上当年的叶娘娘，也差不了多少。”

杨熙将养的好，沈莹当属最大的功臣，若不是她贪嘴，张氏怎么给仙阁里置小厨房。虽说刚开始是为了沈莹瘦，但沈莹没什么耐，只持了不到一个月便撩开手去。后来的这几个月，可以说完全是便宜了杨熙，除了沈莹要的心，大多时候小厨房里都是炖着各各样的药膳补汤。

杨熙一边搅着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这是怎么说的，杨熙莫名其妙，自个儿不带人也就算了，怎么连素月也不叫待在内室了。

除了，杨熙的发也越来越好，又黑又亮的一大把，素月拿在手中，欣的叹：“总算是有成效了，也不枉咱们费心力的给大姑娘那里添小厨房。”

不语怪力神，剩下的话，杨熙没有再说下去。

“我听到她

但是......沈莹这个傻姑娘能有什么秘密？

“表，”沈莹挨近杨熙，小声：“我今儿中午在母亲屋里午睡时，听见母亲和太妃娘娘说起皇长妃了。”

“我可没胡说，叶娘娘还在闺中之时，咱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你自个儿说说，咱们嫣嫣这模样儿，这规矩，能差到哪里去？”太妃是皇长妃长辈，谈论起来倒比旁的太太随意些。

两个姑娘陪着太妃用过午膳之后，照旧是沈莹留下，杨熙回了自己屋里。

主仆两正说着沈莹呢，沈莹就过来了。

下半晌也是陪着太妃娘娘说话儿，天将暮时，太妃娘娘才打回府。

不过她也知张氏的，略说了两句也就罢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将养，杨熙已然将养好了，上长了不少，却都是长在该长的地方，叫杨熙还有些难以启齿，那地儿现下长得比先前大太多了，开年的衣裳都穿不得了，最近的又是沈莹着她选的艳料，叫她颇不习惯。

“哪有表说的那样严重，”沈莹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叫素月先下去。

“哦，”杨熙不解：“皇长妃娘娘怎么了？”值得沈莹这么晚跑过来找她。

午在成蹊苑里听先生讲女四书，下午跟着秦嬷嬷学规矩。虽则秦嬷嬷先前说她们的规矩已是不错了，但张氏不肯放松，好不容易过了心疼女儿这关，还不趁打铁，彻底叫沈莹学的扎扎实实的。

莫非是有什么秘密要跟她说不成？

“娘娘可别这样说，她们哪里比得上皇长妃娘娘，”张氏心里兴，嘴上却仍然谦虚。

杨熙赶叫丫：“给大姑娘端一盏凉茶来，”又对沈莹：“怎么这时候来了，这天儿的，你也不说早些睡下。”

玉兰轩里，杨熙将将从净室里来，天儿，一日不沐浴就睡不安逸，素月拿着帕给她搅发。

沈莹接过凉茶，喝了一大：“我睡不着，想来跟表说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