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苦笑一下：“你还真敢问。”

江垣想了想，“没准。”

但是此刻，江垣却清醒地看着理发师机械的动作，完成他漫长的等待。因为在他和周野之间缠绕着的悲戚，时刻往他心尖上落针。

“我他妈可是连游戏都戒了啊……”江垣给他掰掰手指，“你能想象吗？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课，作业，陪媳妇儿学习，陪媳妇儿逛街，陪媳妇儿看电影，陪媳妇儿猫，给媳妇儿骂，给媳妇儿打……”

周野走到旁边的清吧门，回过笑着看他，红的灯光招牌映在他脸上，在清秀的面容上徒添一层浅薄的望之。

确实好看的。

“她前几天给我发消息说不想上学了，”周野仰了一下，“估计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江垣叹息：“那你还不去陪陪人家。”

比如陪苏阿细逛街的时候，女生试衣服的空当儿，他是真的坐地上就能睡着。

周野想了想，

周野闻言，微微一怔，而后微笑。他抚了一下自己的，推门往外走，问江垣：“好看吗？”

“她没跟我说啊。”

“怎么了？”

江垣朋友不看颜值，因为都没他帅。但是他边的男生，还恰恰都长得说得过去。这俗称“人以群分”的小默契，让他觉得有一些侥幸。

周野立回问：“你怎么不去？”

会儿周野，他什么事情也没，看着理发师的剪刀在周野的发上游走，一片一片黑的发被削下来。

因为他不是残疾人，他没办法理解她对自己的恨。

周野笑起来，江垣没继续说下去，也跟着他笑了笑。

江垣回答：“牺牲自己。”

但是他不知，她面对同情的时候怎么样，面对嘲笑的时候怎么样，面对陌生人的不耐烦的时候，她应该怎么样。

江垣从来没有陪别人过这些事情，因为长时间的等待会消磨他的耐心。

“哎！你可别德绑架加情攻击啊，我们三个怎么样跟她又没关系。只能说人的生活状态是会变化的，以后我也会结婚有自己的家，不可能一辈跟你俩玩过家家吧。自然儿，顺应发展，好么。”

江垣说：“我发只给我媳妇儿碰。”

敛了笑意，周野问：“如果你没有谈恋，阿黎受委屈了，你现在会去北京吗？”

周野勉地。

其实江垣一早也能料到，黎清颜这样弱的加上她先天的语言障碍，让她的生活格局变得很小很小。

“你牺牲什么了？”

周野问他：“怎么和好的？”

“我们三个，跟以前好像有不一样了。”

周野一怔，“怎么了？”

走到海大的大门，江垣突然说：“你记得你当时说为什么要考海大？”

周野理完发，把镜上，抖落了一下上的碎发，把目光投向那边也跟着起的江垣：“你不剪吗？”

“我有对象啊大兄弟！”

江垣告诉他：“刚黎清颜给我打电话了，哭了半小时，什么意思？”

“我没夸过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