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你耳朵血了。”

苏阿细说：“我跟你一起去。”

蓄势待发的关怀到了嘴边却草草结束。

江垣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嗯。”

江垣闻言，把镜接过来，袋。

江垣刮了一下自己的耳廓，指尖黏糊糊的。耳朵很疼，有嗡嗡的杂音，“我去医院看一下。”

但她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班主任，辅导员，团委老师，他们的影盖过了江垣，太多的言论让她分辨不清每个人的立场，直到——

“走个形式而已。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江垣无所谓地跟她说话，好像刚刚挨掌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爸也没办法，演完了就没事了，除非我杀人，不然学校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他弯腰的时候，她看到他耳朵里面有汨汨的往外面涌。

他爸爸扇了他一个耳光。

等一行人送走了他爸爸，老师们回了办公室，她才悄悄地跟上去，把镜递过去:“你的镜。”

他们来以后，苏阿细仍然站在原地，听见他们两个人稀稀拉拉的谈声。

“怎么看你又瘦了。”

江垣说：“不怎么打，我不在学校惹事他一般不我。”

“钱够用吗？”

“还好吧。”

江垣看了一，镜片裂了一条，虽然不太明显，但肯定不好用了，他没接：“坏了，不要了。”

“脸红吗？”江垣把她的眉平了。

“有一。”

“嗯。”

这让苏阿细更加怀疑他妈妈的颜值是有多，才能在江垣上把他们家的基因弥补到一平衡乃至优良状态。

苏阿细说：“这镜蛮好看的，你去重新一副镜片好了。”

“好好上课。”

“行，回去好好休息。”

她站在学工办门，看着橱窗里的一些比赛名单，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这个世界才总算趋于安静。

“他怎么那么凶啊？”

“下节什么课？”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帅哥都有一个英俊的父亲，他爸爸不像商人，像武打演员。还是洪金宝那级别的，五大三，看着都吓人。

贫瘠，无力。

她却在此时此刻，觉到了心如刀割的难过。

江垣拒绝：“你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去。”

走教学楼，江垣去停车的地方拿车，苏阿细一步不离地跟好了。

苏阿细用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颊，乎乎的，她皱着眉说：“可是他下手好重啊。”

幸好，里面的状态没有失控。

苏阿细吓得瑟缩了一下，往门跨了几步，警觉地看着这群人。

苏阿细问他

他爸爸。

“我知。”

学工办的门半敞着。

苏阿细觉他爸那一掌打得是真狠，电视上演的那样，江垣脸上此时应该有五手指印，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只是脸微微泛红，跟喝醉了酒一样。

“不要。”

“广告学通论。”

苏阿细问他：“你爸经常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