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颜一步离开，因为有些抱恙，可能是程婉卿倒下后我工作量剧增的原因，不太扛得住了。好在她今天院，我从墓园离开过后就直奔医院。

我忽然有天旋地转的觉，心里顿然一沉，有不好的预。然而我还来不及质问她是否在银耳汤里加了料时，就已经地往地下倒了。

这样的状况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我的意识逐渐清晰，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死了。但浑如车碾压过似得痛，痛得我无法，都只能发丝丝的声音。

程婉卿直接端起银耳汤递给了我，我盛情难却，也并不是那么没胃，就端起碗吃了个光。吃到最后一的时候，我看到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打住了。

她慌忙摇摇，笑，“没什么啊，没想什么。你吃饭了没？把这银耳汤喝了吧，我现在没什么胃也吃不下，倒掉了又可惜的。”

耳边有诡异的呜咽声，时而长，时而短，听得我十分烦躁，但又赶不走。我他妈的这是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了么？怎么会如此痛苦？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我连忙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手脚无措的样。“驰恩，你，你怎么忽然来了啊？商小的葬礼结束了吗？”

“不想吃就算了吧，我也没什么胃。”

“尝一尝吧，索菲娅送过来的，说她熬了好半天呢。”

看了她一就作罢了。商家的人看到我到来十分窘迫，但也都装着镇定的样，尤其是聂小菲，还以同盟者的份看我。

我到医院时，程婉卿已经在病房里等我了，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床柜上放着的一碗看起来很香甜的冰镇银耳汤，不知在想什么。

总觉得这不像自己的了，五脏六腑好像被人拿去，又放来。我醒不过来，像置于刀山火海里，被凌迟，被焚烧，煎熬至极。

秦斐然说得没错，他之所以苟活这么久，就是为了成全我的。

当我的意识从禁锢中解脱时，有撕裂般的痛。这痛莫名令我心酸，难受，瞬间就蔓延到了我全每个细胞，疼得我死去活来。

……

“不急，再看看，老爷本就不好，他的肝功也不太正常，要百分百不排斥了才算数。欧，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想办法把老爷送去，在这里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少卿，三爷有反应了，证明肝叶已经开始供血，情况正常了。”

“嗯，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神？”我狐疑地盯着程婉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或者是……这碗银耳汤不对？她盯着它都看愣神了，奇怪。

耳边，那呜咽的声音又变成了人语，很小声地在谈。

“这老已经没救了，不然就丢公海吧？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秦家那边的人找不到也拿大家没办法。”

“婉卿，你在看什么？”我觉得纳闷，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门有个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来扶住了我，是索菲娅。我的意识定格在她满脸的沉重中，而后就好像整个人被禁锢，什么都不知了。

我装模作样地祭拜了商颖，看着墓碑上她那丽的笑脸，心里特别慨。曾几何时，她从一个懵懂少女变成了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完全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