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妈睡熟过后就回屋了，看到秦语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发愣，嘴里翻来覆去哼着梁祝里面那句“无缘到面前，与君分杯”。她没注意到我屋，哼得很神。我走过去倚着门看着她，发现她一脸落寞，底甚至还有些许

晚餐是很闹的，张嫂和王妈两人一起了好大一桌菜来庆祝我们乔迁新禧。连秦语都来了，还带了一件很漂亮的旗袍给我妈。把我妈乐得直笑。

我没好气地瞪了妈妈，“妈，看你说得，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呢，以后不准将这样的话了。”

我妈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病了，很伤心。我比她更伤心，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慢慢死去更难过的事了，而我还不能难过，得装着无所谓。

我无法阻止我妈胡思想下去，抱着她的开始给她，她可能是真累了，没一会就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低看着她苍苍白发和脸颊的皱纹，心就像刀割似得疼。

“妈，别说，我给你脑袋吧，你很快就睡着了。”

这顿饭很开心，大家一起围着餐桌吃饭，没有尊卑，没有隔阂。其乐。

只是，饭局一结束。我妈的脸就拉下来了，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漠飞。问他为什么还不走，嘛要留在我们家。是不是像害死我和小凡。她语气也不重，就是翻来覆去地叨叨，听着有一丝悚意。

第83章同是天涯伤心人

许久，她抬起看着我，一脸悲戚，“囡囡，妈妈死了你该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也好在大家都知她这病，就没介意。我好不容易把我妈安抚下来，她自己也累得虚脱了，像是跟人打了一场架似得大汗淋漓。我把她扶上楼，帮她洗了澡后她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张望了一下屋，问我秦漠飞去哪里了。

我妈在秦漠飞走后还没怎么消停，叨叨了半个小时才歇下来，一歇下就开始哭了，说对不起我，是她生病害了我，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漠飞，你会从我边抢走小凡吗？”我盯着他很认真地。

“妈这两天总是梦见你爸爸，他说想我了，让我过去看他。囡囡，妈妈不怕死，就是放不下你和小凡，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啊。”

我妈发病的时候就糊涂。六亲不认。秦漠飞看我被骂得可怜很无奈。只好走了，走的时候小凡哭得跟泪人儿似得。舍不得他。

秦语倒是留下来了，她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打算在别墅里跟小凡玩几天，这我妈倒是没意见，她喜她。

“怎么这么问？他是我们的孩，难还要分个彼此？”

我看着她茫然的样，心里又凉了半截，她竟开始记不得事情了，这是很糟糕的情况。我哄她说秦漠飞忙去了，她就安静了。

我可能是想多了，秦漠飞应该不会这狠毒的事，他知小凡对我的意义有多重。但不晓得他们秦家会不会罢休，那是一个我惹不起的家族。

“我……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如果她真的走了，我要怎么办？我就成孤儿了。

秦漠飞沉着脸，齿关一直咬得的，可能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王妈的脸都变了，不断地拉着我妈耳语想安抚她，但她却越说越激烈。最后她开始冲我发火了，说我为什么要破坏别人家，那个女人都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