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一把泪的，实在太丢人了。

我们大约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张医生第一个从里面走了来，解下罩缓缓吐了一气。

李护士很快把小凡被推了病房，我们也慌忙跟了过去，看着他被推了手术室，张医生和两个助理医师也都去了。

秦漠飞轻叹一声，揽过我抱在了怀中，我觉他的心情比我更沉重，他眉心一刻都没舒展过。

我握住了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回瞥了他一，“漠飞，你很喜孩吗？”

小凡在医院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原本乎乎的瘦得不像话了，我在隔离间外看着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恨不能躺在那里的是我自己。

他又令我无言以对了，即便他早早遇到我，我也是个风尘女，跟着他也只是他的女人而已，跟现在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所以我没有回应他，转看着手术室闭的门，就那样提心吊胆着，一刻也没法放松。

早餐过后，秦漠飞陪我来到了医院，等候给小凡手术。

“喜！”他，随即又补了句，“但要看是谁生的，你生的我就很喜。”

张医生他们已经定好了手术方案，把时间提前到了上午十，因为这个时段小凡很安静。

秦漠飞怔怔地看了很久，忽然伸手了我发丝，“颜，生宝宝的时候苦不苦？”

不过我顾不得去计较这个，望着手术室的门，慢慢数着时间。

这次移植过后，如果小凡不产生排斥就证明没事了，但如果产生排斥的话，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很害怕。

他呢喃着，黑白分明的星眸里尽是恐惧。他的反应把我给愣住了，难他已经屋及乌到这份上了？我昨天还觉得他不够喜我呢。

秦漠飞等了一会忍不住了，捧着我的脸张地问。我被他的样给吓住了，刚缓下去一的心又提了起来，顿时就忍不住泪婆娑了。

“没事的颜，小凡肯定会没事的。”

我无言以对，鼻尖忽然有些酸酸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温柔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温柔，贴。我好希望在我陪伴他的岁月里他永远都这样温柔贴，不过这可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想，如果不是小凡的存在，我可能会不到那么多心酸苦楚，更不会为了他那么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不会有事的，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他抹了抹我脸上的泪，又把我抱在了怀中，“颜，我好后悔没有早遇到你，早遇到，就可以帮帮你。”

“他如果有事，那我也不活了。”我哽咽着。

因为秦漠飞这一席话，我把昨夜无法释怀的心结也打开了，我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已经失去理智了。

秦漠飞一个箭步冲了上

“不苦，当决定留下他的时候就不觉得苦了，他是天使。”

我事后想想那些事虽然有些不齿，但却没后悔过留下小凡。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他长大了恨我，不但有个混迹场的妈妈，还有个龌蹉的爸爸。

当手术室门缓缓关上时，我忽然有骨悚然的恐惧，转下意识扑了秦漠飞怀中。他一把搂住了我轻声安，可我发现他的在颤抖，比我抖得厉害。

“颜，小凡肯定没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