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一句,我就答应一声,再唯唯诺诺地做一个动作。她不说话,我就敌
不动我不动。蓉蓉姐被我这窘迫的样子都逗乐了。这不应该怪我,我哪知道她把
我领家里来干什么,她又不说,我又不敢问!
我还是装作自然一点儿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此这般想着,我微微迈
开腿往屋里蹭了蹭,可到门厅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发现蓉蓉姐她从刚才开始就
原地不动的在看我。
确切来说,她是在盯着我的脚。
这顿时让我感到非常难堪
,我刚才在院里一直在踢球,此时脱下球鞋,脚上
可能有了一股汗味被她闻到?或者就像百惠曾经说过,我的球袜有些潮,在地板
上踩出了脚印儿?
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又敬又怕的大姐姐一直盯着脚看,我根本忍受不了这样
的尴尬。
「蓉蓉姐,我去洗洗~!」
说罢,我快步走开,直奔卫生间而去,赶紧先逃离这个令我不安的是非之地。
我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袜子的,直到进了卫生间我才把球袜从脚丫上扒了下来,
然后一条腿举在墩布池的上空,打开水龙头进行清洗。
「你怎么知道到我家要先洗脚呀~……」
蓉蓉姐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令我心惊胆战的话。
糟了!!!
我大惊失色,一脚就踩进了拖布池里,不管水龙头还哗哗地流着砸在脚背上,
我连忙用手撑住墙角,回头满脸惊慌地望着门口的蓉蓉姐!
「用不用姐姐帮你洗脚丫呀,小木~?」
蓉蓉姐倚在门框上,双眼直直地凝视着我,故作温柔地开口说道,那语气就
像哄一个乖宝宝一样,可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冰冷。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我感
到莫名的一阵恐惧!
这下,全完了。
「我、我~!蓉蓉姐~……」
「你不是说没来过我家吗,小木~?」
「那、那个~……」
「撒谎不是好孩子哦,小木~?」
「呃~……」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和百惠都干嘛啦~,小木~?」
「……」
「姐姐等你解释呢,小木~?」
我感觉自己要昏倒在卫生间了,这一连串的逼问让我语无伦次。蓉蓉姐那每
一句话末尾就要唤我一声小名的语气,就好像她作为一个老师正在循循善诱开导
一个不听话的学生,又或是作为严厉的大姐姐要淘气的弟弟承认错误。到最后我
连声都吭不出来了,我要疯了……
「哼哼~,你先洗吧,把小脚丫洗干净了,然后出来说话~!」
我的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的脚叫做小脚丫吧,这种对幼儿园小朋友
才会有的语意,实在太令一个即将上初中的男孩子羞耻了。可她不管这些,从悬
挂的拉绳上准确取来那条我一直用的客用毛巾,然后竟直接盖在了我羞愧不已的
脸上……
「快洗~!」
她的语气如同少管所的女管教一般严厉。
「是、是~!」
我当然就成了少年犯了,连「是」这种字眼,都服服帖帖地喊出来了。
百惠的房间我是十分熟悉的,墙边靠着一张老式的小铁床,铺着格子布图案
的床单。床头床尾都做了简单的铁艺,一条半圆的铁梁下竖着几道栏杆,焊在下
面床框上,十分结实。这张数日来司空见惯的小床,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躺在
上面。
应该说是被绑在上面。
当我擦干脚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蓉蓉姐一直在客厅中间等我,而她的手
里正攥着几条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麻绳。我暗觉不妙立刻要跑,却被她一把拽住
胳膊半拉半拖着抓进了百惠的房间。
她的力气好大,自知理亏的我没敢喊叫,也没敢反抗。
「上去~!躺下~!」
蓉蓉姐手中握着麻绳冲着百惠的小床猛地一指,对我厉声说道。稀稀拉拉的
麻绳随着她的动作四处乱甩,如同群蛇狂舞。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和她拼了的我吓
了一跳,望着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自知肯定打不过她的我乖乖地听了她的话。
接下来便是令一个少年非常屈辱的捆绑,其实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那些麻绳时
我已心知她的意思。即使有了思想准备的我,却不曾想到这个大姐姐会把我绑得
那么严密结实。
她一把就按倒了坐在床上已经吓呆了的我,胡乱一挥胳膊把床上的布偶娃娃
纷纷拨掉在了地上。弯起大腿用膝盖侧面压住了我的胸脯,拽过一条麻绳十字八
道缚住了我的双手手腕,牵出绳头向上一拉,再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那
个位置是竖铁栏与床框的T型连接处,任我使多大的劲儿今天这双手是一点儿都
动不得。
随后她慢慢起身走到床尾,双手一边一只抓住了我的脚腕,使劲一抻我的身
体,把我的身子猛地拉直。我惊叫出声,整个人被她拉的向下一窜,感觉肩膀差
点都被她拉脱臼了。
「不许动~!要不揍你~!」
我非常不愿意把脚底板儿对蓉蓉姐亮出来,我觉得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是巨大
的耻辱,那是一种奇怪又执拗的想法。这么说吧,就算被她看光了全身,我
也不
想让她看到我的脚掌。急忙想抽回双脚,却被她立刻威胁了一句,把我喊得直发
懵。
我倒情愿她把我打一顿,作为来过百惠家而对她撒谎的惩罚。那个年代的我
想法就是这样单纯,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一个小男孩能左右的范围,
最起码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由得自己支配。
那年我的个子也不高,在同龄人中算是矮小。在百惠的小床上被拉直了身子,
双脚能刚好探出床尾。蓉蓉姐把我的双脚从一根竖铁杆穿过,并在一起用麻绳绑
住了脚腕,麻绳在脚腕上缠了好多好多圈,生怕我能跑掉一样。故技重施,这回
是牵出绳头向下拽去,捆绕在竖铁杆与铁床框的直角焊接点上。
我顿时感觉到被绑住的脚腕受了两个方向的牵扯力,那根竖铁杆卡住了脚腕
中间的绳结,而牵出的绳头牢牢系在T型连接处是一个向下的作用力。我的双脚
蹬也不得缩也不得,两只脚的脚跟就如同那床尾的铁艺一样,像是被焊在了床上。
这还未完,蓉蓉姐又用一条麻绳在我的膝盖上方来回缠绕了起来,把我全身
仅能微微分开的两条腿也严丝合缝般绑在了一起。她还要扣拽两下那两腿中间的
绳结,生怕绑得不牢固。
至此,她却起身离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百惠的小床上。
我无奈地望着天花板,扭了扭被拉得像挂面一样直的身体,也只能做到尽力
蹭一蹭屁股而已。她要干嘛?怎么走了?不会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我了吧?胡思
乱想的我有些急了,正要再使劲扭扭身子时,却发现蓉蓉姐又回来了,她的手里
是几条很长的背包带。
「来,给我们小木加点儿砝码~!」
话音未落,蓉蓉姐使劲向外拽了一下床框,把小床微微拖离了墙壁,操起背
包带对动弹不得的我又开始忙活起来……
那几条背包带压住了我的肘部、胯骨、膝盖、小腿,绕过床板两圈,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