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带着她救助很多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林叶”,
“他在这儿已经一年了,医生说他会好的,他只是不想接受最的人离世的现实,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只有他跟可儿,还有他的家人的世界里,以前我总以为老天待他比别人要仁慈的多,其实不然,他比别人要拥有的太少太少,原来,他才是个可怜人”。
“林叶,已经十年了,我还记得她刚上大学的那一年,经常来医院找你,你对她不闻不问,她也不恼,总是坐在我们现在坐的这张椅上等你,我们都老了,她却一直很年轻”,周岐说起她,
里染了泪意,“她不会回来了,给小思找个妈妈吧”。
往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周岐经常往返于两国之间,她会给林叶带家乡的,会给他讲他们上学时的琐碎事,实习时的小事,还有他跟可儿之间的
。
后来的一天,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给自己留了一封信,上边寥寥几句,她却哭得像孩,她知
,他终于回来了。
周岐走后,林叶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很久很久。
再后来,她知林叶领养了可儿当初用命救下来的那个男孩,取名林思。
“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好”,他笑着应声。
“要去你自己去”,周岐转看向自己的老友。
“他除了不认识以前的人之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说话,整天盯着手里的照片看”,白竺立在她的
边说
。
一年以后,周岐接到了白竺的越洋电话,那时她刚刚成为了一个母亲,不曾想到,她跟林叶再一次的见面却是在一个心理疗养院。
再后来,她收到了林叶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他参加了世界红十字会救助组织,去到的都是这个和平世界的另一面,战争、饥饿、疾病困的地方。
“你呐,还整天世界各地的跑,把自己的儿一个人留在
国倒也放心”,
“小思从小就让我省心很多,而且白竺也会替我照顾他,来的时候刚参加完他的中升学典礼”,林叶说起自己的儿
时,
上才有了一丝烟火气。
林叶望着天空,角笑得温
,不知是在思念谁,“她永远都是小思的母亲”。
“替我向老师转达歉意,辜负了他的栽培之情”,
他慢慢地回,
后的长椅上,一个梨涡浅浅、巧笑嫣然的女孩坐在上面,晃着双脚,半是央求地埋怨,“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都快饿死了”。
她站在玻璃窗的外面失声痛哭,曾经救助别人的医生有一天竟成了病人,他穿着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床边,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手里拿着的是他跟可儿唯一的一张照片。
“林叶”,
当他看见自己的时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坐着看书,有时她讲一下午,他不会说一个字,但她还是持说,她知
他在听。
幻听中的一滴泪,滴在她挽过的衣袖上。这一生,他永远会轻声呢喃“可儿”。
自从可儿走后,谁也未曾见过林叶。
那一年的地震,带走了很多人,也带走了林叶心尖上的那个人。
念叨,现在的学生大不如以前了”,周岐说起自己的老父亲,无奈地摇,“不过,他最经常念得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