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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王陛下的辛辣讽刺,秦笛只能摸了摸鼻子,咬牙忍了。
毕竟,人家说的是合情合理。若是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缠,不但会弱了自己
一方的气势,还会因此而落入完全的下风。
承认自己用辞不当是示弱,眼下还没有试探出女王的心里偏向,秦笛自然不
能认错,于是道:「不知道女王陛下认为,凝儿未来夫婿这样一个身份,是否能
入您的法眼?」
「未来夫婿?」
月霓裳只觉心头巨震,像是被人用大石头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事情虽然是早就已经注定的,可当这句话从秦笛的嘴里说出来,带给月霓裳
的,依然是莫名的伤感。
「我……以和凝儿竞争么?就算我不争,她真的能够允许我……么?」
手握权柄,睥睨万雄,在月霓裳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如此惶恐、如此为难
过。
女王陛下的长时间沉默,除了了解一些内情地贝莹心。也就月凝霜稍稍明白
一点她的心思。
至于秦笛,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女王陛下,您不说话,是想表示对我的不屑么?」
秦笛的突然发问,惊醒了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月霓裳,她这才恍然:由于当初
自己阻止他和月凝霜在一起的态度,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女王月无暇,而不是
公主「月霓裳」也就是说,秦笛对现在的自己。点好感也欠奉。如果不是为了凝
霜,他压根就不会来看自己一眼!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悲恸,涌进月霓裳的胸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地举动。
因为那样做的后果,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以女王陛下的身份,转变态度。也
就是说,她只能继续扮演那个讨人厌的女王,继续在女儿和秦笛之间设立障碍。
若不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对秦笛有什么企图!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哪怕是再睿智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把问题往最坏的
地方去想。而且,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意见。
此刻,月霓裳显然就处在这种危险的状态,她竟然在患得患失之间,想要继
续维持自己初到滨海,次和秦笛见面时的态度!
「未来夫婿?秦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地家世,你的个人财产,你曾经
做过的最得意地一件事,分别是什么?」
女王陛下果然这么做了,同样是女人,贝莹心时间感觉到了月霓裳态度
的危险。
虽然贝莹心对秦笛一个人占尽便宜,同时对大月氏最傲人的一对母女花下手,
让她心中极其的不忿。但她毕竟是这对母女两人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眼睁睁的
看着她们犯错。而不去阻止。
「女王陛下……
贝莹心站了出来,试图走上基台。却被月霓裳一个冷厉的眼神定在了当场。
见到女王如此态度。贝莹心心中那股不妙地感觉,益发的强烈起来。
秦笛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女王陛下,您是在讽刺我出身贫贱,无钱无
势么?」
女王陛下被秦笛的态度刺伤了心扉,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是有怎样?」
秦笛斜睨了女王陛下一眼,尽管由于距离和高度的原因,他无法一窥女王那
张被冠冕挡住的容貌。但却知道,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不
屑。
「不是我小瞧大月氏,你们累积数百年的财富,恐怕还没有我一个人的财产
来地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笛不由得暗自对平江道了声抱歉。心道:「平江,原
本我曾发誓,绝对不会把这笔钱拿来自己逍遥地。可现在情况紧急,为了我以后
地幸福生活,暂时拿来扯虎皮,也是迫的事情!」
秦笛口中地财富,正是平江通过秘密渠道,转移到特殊帐户的幽影会财产。
大月氏王国虽然国富民强,说到底却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人口基数不足,就
算拥有储藏量极其丰富的海底石油气,也难以和一个庞大的世界级组织相提并论。
尤其是幽影会几百年的积累,都是从事的最赚钱的行业,什么暗杀、抢劫、
贩运军火,积累财富的速度,几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别说是大月氏,便是号称
财富集中地的中东诸国,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一旦显露出来,震晕几个世界级富豪,也不过是举手
之劳。
「嗬嗬嗬……
女王陛下不由得连声冷笑,却没有再出口反驳。
大殿里其他人的态度,和女王陛下并无太大差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笛
不过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说白了,也就是认为他在吹牛皮!
可能这便是习惯张扬的人,和习惯低调的人,在别人眼中的差别所在。
若是一个人总是显富、露富,哪怕他把自己的资产扩大十倍、百倍,也不会
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若是一个习惯低调的人,突然告诉人家,其实自己是个有钱人,别人立刻
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一样。
在场的众人里面,对秦笛情况了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月凝霜了,可即便是她,
对秦笛的财产情况,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秦笛扫视了一眼全场,忽然很是觉得有些无奈。心道:看来,适当的张扬,
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当需要张扬的时候,哪怕说颇大天来,也没有人会相
信!
想了想众人的心思,再梳理一下自己往日的表现,秦笛几乎可以肯定,哪怕
他用手提电脑输入银行帐号,或是用电话查询的方式,把自己的资金总额显示出
来,这些人也会认为,自己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故意在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