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隔离病房的门打开了，伍院长走来让旁的助手脱下防护服。段慕轩冲过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院长的衣袖，一双扇形里盛着担忧和惶然：“伍叔叔，阿落现在怎么样了？”

“够了！君闲，你冷静一！”李经方抓住少年的手，将他们二人分开，皱眉，“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说到底，也还是段家的公将落旌送到医院来的，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一个人上。听大伯的一句劝，冷静一，这里是医院——”

段慕轩不知该如何说激的话，低着抓住防护服，终是从嗓音里憋两个字：“谢谢。”说罢，少年三下五除二地将防护服穿好又在护士的监督下上罩和手了隔离病房。君闲也想跟着去，却被院长拦在了外面，少年攥着拳，低咬牙问：“医生，能不能也借给我一衣服？”

伍院长见到边多了一个陌生少年不由得怔了怔，又随即反应过来护士中在病房外面争执的人是谁。他摇了摇，无奈地皱眉说：“病人情况极其不稳定，所有的药堆积在她内发挥不了作用，而熬不熬得过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伍院长打量着前倔的黝黑少年——破了的鞋满是泥泞，来的脚趾已经严重冻伤，不仅如此他左手上略包扎的

情况了解了，你再下定论也不迟！”

君闲瞪着猩红的一双：“冷静？！”他冷笑，果然松开了手朝着李经方说，“周掌柜同我们说的还不清楚吗？刚才那些护士说得还不清楚吗？现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的人是我！如今生死未卜的不是一个无关的人，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少年中骇人的光芒，戳着自己的，一字一顿地问：“大伯，至亲，你懂吗？”话说完，一大颗泪便从少年的窝直直坠了下来。

这句话，分明将他们的关系划分得一清二楚，李经方闻言一滞，表情有些难看，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回答这个少年的诘问。

“医生，请问我阿如何了？”李君闲和段慕轩一左一右地夹着院长，一个比一个焦急。

说到这，君闲地了一气，抬起绑着绷带的手，神发狠，“段慕轩我告诉你，我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李君闲用这断指发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让段家血债血偿！”

李君闲抓着段慕轩的肩膀，用力大到指骨都泛着青白，眸猩红地低声吼：“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那些污蔑和伤害抹去吗？我以德报怨一心想要救人，可是你们家呢，把她一个人丢下不不顾不闻不问？是你，是你们所有人害得她现在躺在那里面生死未卜！”

此时，助手的防护服已经脱下来了，伍连德却递给了段慕轩。少年怔怔地看着伍院长，一双扇形里有光在涌动。院长又把防护服往前递了递，示意他接着，罩外的一双带着怜悯与慈悲的光芒：“去吧，去陪陪那个小姑娘。”

慕轩无力地垂着手，少年的下长一圈青胡茬，他难过地扯了扯嘴角：“君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收到式巽送来的信便知是母亲和三背地捣鬼陷害了他们俩弟，而落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因为段家人的冷漠。